“是这个理咧。”
于是第二日一早,范守林才上山想把亲事告诉给范景。
去了山里头,却没在木屋里找着人。
他在附近转了一圈,只瞧见了两个范景新下的陷阱,不晓得人往哪片山去了。
范守林在木屋坐了个把时辰,也没等到范景回来,觉着冷得慌,只好又下了山。
回去陈氏见范守林人都没见着就回来了,把他骂了一顿。
范守林默着挨了通骂,第二天赶着晌午前又上了趟山,料想着吃午食的时辰范景怎么也该在木屋里,谁晓得去又扑了个空。
等了个下午,瞅着天色不早了,也没瞧见范景回来,遂又家去了。
不出所料,又吃了一顿排头。
再一日,范守林就不肯上山去了,村西头王家劁猪请了他帮忙逮猪,一大早他就躲了过去。
陈氏骂也骂不动,拿他没了法子。
想自上山去,可她又不晓得范景住的木屋在哪里。
转想了想,范景五六日就要回家一趟,算着能赶在二十六前回来,干脆就等人下山再跟他说。
这几日的功夫上,两家人又通媒人的嘴,商量了礼金,酒席的事情。
酒席各自办,两家互不干涉,礼钱上范家这头包五贯钱送去过个礼。
康家倒是厚道,要得不多,时下寻常人家嫁女嫁哥儿赔上这么些银钱都算少的,更何况是招个上门婿。
正因晓得这些,两口子没还价,咬咬牙也还是把钱给凑了出来。
媒人把康和的籍契送来,这头便把礼钱封好给媒人。
一个铜子一个铜子攒出来沉甸甸的五贯钱,换做了一本轻飘飘的文书,陈氏还是好生肉疼。
她心想这几年世道当真不好,早些年男家要是没有田地产业,哪里轮得到他们挑三拣四耀武扬威,说亲时只有挨嫌的份儿。
那时候养哥儿姐儿的人家只管收礼钱,转手便能拿这些银钱给家里的小郎娶亲了。
谁晓得仗一打,全然却是颠了过来,哥儿姐儿的日子本就不好过,如今这些当龄的哥儿姐儿更是不好过了,哪个在家中不挨上几句赔钱货骂的。
陈氏暗暗向菩萨祷告天下太平,可再别打仗了。
望过几年能好起来,家里的两个丫头能好说人家一些。
她忧愁的拍了拍巧丫头的脑袋。
巧儿扬起下巴望着陈氏:“娘,这媒人可信得过?别教她把俺们的钱给昧了去。”
“胡媒人是正经的官媒,娘都见了她的官媒令咧,她要是敢昧银子,俺们去县衙里告她,可是要教她吃板子的。”
事关银子的事儿,陈氏是不敢马虎的,家里头拢共都没几个钱,要犯蠢给人骗了钱岂不是该。
“那大哥哥成亲,俺们家里是不是要做席吃了!”
陈氏闻言哼哼道:“你就长着张馋嘴儿想吃好食,可光是给你大哥哥招赘就掏干了家里好不易才攒下的几贯钱,家里哪还有甚么钱来做席面。”
巧儿小脸儿便耷拉了下来,想着哥哥成亲这样的大事情家里都不做席弄好吃食,那更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吃上席面儿了。
晃眼到了二十六这一日。
在山上的范景发觉带的粮食吃完了,他整好又得了些山货,便收拾了从山里下去。
早间山里灰蒙蒙的有些雾雨,怪是秋寒。
等从山上下来些,云雾散开,村子这片竟还有点小太阳。
他身上被山里的雾雨弄得有点湿润,额前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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