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跟范景并头在兔儿棚外守了好一会儿,却只见那公兔伏在地上,并不动弹。
范景摇头,瞧是不中用了。
康和却不死心,寻了根绳出来,逮了一只母兔,用绳将尾巴栓起,绕过身子教尾巴抬高,撅了兔儿屁股给送进棚里。
范景在一头瞅着,心想这样抱着母兔,偌大个人杵在这头那公兔肯来配种才怪。
谁想思绪未敛,康和大叫起来:“大景你快看,能成!”
那公兔还真爬了起来,骑到了母兔身上。
范景眉头紧了一下,他没见过人工授种。见两只兔子叠在一起,康和还给捧着一只,有些没眼看,默着声儿回屋里去了。
“诶,你别走啊,很快就好。”
“去,去,还不下去。大景你快来帮我一把,这公兔不肯下去,还有一只没配呢。”
康和嚷个不停,范景在屋里坐不安生,只好又出去。
“轻些,别捏重了。”
“你自弄,我弄不好。”
“我手都麻了,端不住,你便帮帮我吧。”
晌午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了个头来,林子里难得有一分暖意。
立在院门外头的张石力几回举起手想敲门,听得里头的声音又给收了回来。
他望着明晃晃的天色,心想年轻人便是精神。
默了会儿,还是打算改天再过来。
真是预备走,却又听得里头传来声儿:“可算是好了,这回定然能怀上。”
张石力摸了摸鼻子,在外头又蹲了会儿,到底是大老远的过来一趟,也是懒得空跑。
倒是没等他去叩门,这厢门自打开了。
“张大哥,你蹲外头作甚,如何不进来?!”
张石力看着有些面红的康和,更有些不好张口了。
康和道:“赶紧进来坐!好些日子没得见你了。”
张石力挠着后脑勺进了屋,瞧见范景坐在灶边上,正在烧火。
他倒是面色如常,还是那派谁也不爱搭理人的模样。瞅见他进来,破天荒的同他点了个头。
张石力一贯是直爽的,这厢也有些不晓得如何说话了。
康和见张石力有些怪,问他道:“咋的了,可是出了甚么事?”
张石力连忙摆摆手:“没有的事。便是从这头过,说来寻你唠嗑两句。”
康和笑着道:“张大哥没早一会儿来,将才我俩给兔子配了种,这只公兔可厉害,就是吃了伤,我要把他包扎治好了留作种兔。”
他抱出那只公兔,拿给张石力看。
张石力干咳了一声,意识到方才自己想去了麦子地里,有些头脑发昏。
“配种,你俩将才是配种啊。”
康和听这话觉着有些不对味儿,把兔子转到范景的怀里给他抱着,自给张石力倒了碗热茶汤。
他纠正道:“给兔子配种,我俩配啥种。”
“俺便是说你俩帮着给配呐。”
“捉不得健康的公兔,大景猎着了这只公的,只好将就着使。”
康和道:“伤兔追不上母兔,不帮着配不成。”
张石力吃了一口茶汤,道:“你俩倒怪有闲心的。”
这日子里头,便是天晴也冷得很。
人在家时,灶上的火便没教他灭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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