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徐扬跟康和走得近了不少,常能见着两人会在一处,关系可见得亲近。
进五月前,康和帮着陈氏分日子做了几百枚的咸鸭子和松花蛋,自家里不够数,还同外头收蒻头一般收了不少的鸭子。
陈氏起初本也不敢弄得太多,只怕这东西给砸在了手里。
奈何是她卖蒻头粉丝的时候,前来问咸鸭子的人多,外邹夫郎又同她交待了四十枚咸鸭子,教腌好了就与人送去。
除却这一家的,陆续还有些零零散散的交待,可一累算下来,光是定也都给定了八十枚出去。
这般不多做上一些怎够。
她舍得下本钱,外也是因蒻头粉丝卖得不差,跟冬月里的蒻头一样好卖。
蒻头一方得一斤的量,才卖三个钱,蒻头粉丝多了工序,又新鲜,泡在水里的一把湿粉丝,用大陶碗装着,半斤就要卖五个铜子,可比蒻头豆腐要挣钱的多。
只就是累呀,以前做蒻头豆腐简单,可要弄做粉丝,那是精细活儿,一干就是两三个时辰,教人胳膊酸脖子疼。
不过上城里干一回买卖,夜里将白日挣的铜子一个一个用麻绳穿起来时,提着沉甸甸的铜子,心里头又觉再累都值当。
五月里,康和跟范景预备要回山里头了,过了春,繁衍的时节结束,也当好生猎捕一番。
这一去,他们打算在山上多待些时日,因着夏月一过,秋收时,总少不得要回家里帮着收割。
上山前,先去了一趟城里,得置办些东西。
米啊面的家里倒是有,要紧是一些常备的病伤药。
俩人便去了之前拿药的清坊朱平药铺,进了坊间,老远就瞧着里头团着好些人,不知在作甚。
康和拉着范景前去看,瞅着药铺今日并未开张,可门口却站着两个穿着细布黄衣的男子,正扯着嗓子吆喝:“害人性命,枉为医者,咋有这样黑心的大夫!”
“亏得我们家员外回回以礼相待,街坊四邻都可瞧着,哪次请他上门不是用轿儿来接的。
好心教人欺呐,把我们家小姐给医没了命,那样年轻的姐儿,活生生的一条命呐!”
“大伙儿是不怕死不要命的便上这朱平医馆药铺里头来瞧吧,只怕教人断命断得更快去……”
康和听得一知半解,但大抵上晓得这是出了事了。
瞧着周遭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,也都说得含糊。
这当儿上,康和教身旁的范景给扯了一下,他疑惑看向人,范景朝他抬了抬下巴。
康和顺着瞧过去,只见偏巷里头,有个背着小包袱的哥儿轻手轻脚的想躲开人群走去外头的大道上。
那人正是药铺里与人拿药的哥儿,上回买的牙痛药便是他给开的。
俩人默契的跟了上去。
“哥儿,铺子里是生了甚么事?”
那哥儿忽得教两道高高的身影给挡住了去路,吓得一惊,险些将手里的包袱也落在了地上。
瞅见俩人有些眼熟,可一时也认不出是谁,便道:“你们是甚么人,何故拦我去路,当心我报官去!”
“哥儿勿怪,我本是上医馆里想拿些药,不知怎的外头围了这样多的人,瞧着还有人在生事。”
“受朱大夫恩惠,我们在山里头过活,先前他还肯收我们的药材。”
小哥儿闻言,伤心的掬了把泪,道:“往后我们家这药铺只怕是开不成了,你们另寻间医馆药铺罢。”
“如何不开门了?前阵子我夫郎牙疼,来拿了药,多好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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