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范景教他心头自在,他只将人看了两眼,并不多言语,转连着刀鞘拿了昨儿许他的刀出来。
贺小秋抱着刀子瞧了瞧,疑道:“菜……菜刀?”
范景道:“使得顺手,又还唬人。”
“只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外物,真要能唬住人,还得是你自身上的气势。”
贺小秋听来觉着还真是这么个道理,常在灶台上忙活的,哪有不会使菜刀的,这刀子比寻常配在身上的小刀宽大,光是抽出来便够吓人的。
且合他这样不会手脚功夫的人,愈是使不来刀,反更能吓唬寻常人。
他多欢喜的把刀给拴在了腰上,登时心里头便好似上了一重保障般。
来时跟做贼一般,谁瞧他都不自在,心里一直打鼓。
这下是好了,人瞧他,他心里发紧,下意识就要去摸刀,人瞧他这动作,赶紧就收了眼儿。
开始几日,贺小秋也还多不惯,只强撑着,时日长了些,倒也慢慢的没那样惧怕了。
这日,他在铺子里算了九月卤摊挣的钱,拿了贺家那一份家去。
挣得了钱正是欢喜的时候,老远便见着家中来了两张教他憎恶的面孔。
雷家夫夫俩竟又上了他家门来。
打两家断了往来,贺小秋已是许久不曾见着这两人。
这般乍然瞧着人往自家来,再见那熟悉的面孔,心里头不由便想起过去的种种,他心头翻腾得慌,双脚也有些失力。
“哟,小秋回来啦。”
贺母想把来的两人撵走,奈何斥骂不得,气怒也只能发出短促声音,雷家夫夫俩装作聋子一般,只当是听不见。
贺老爹出来骂,雷家夫夫俩反还道:“贺兄弟身子见好啦,瞧着声音都中气了不少。”
“如今你们贺家是转见着又好了,生意重新弄了起来,贺兄弟也能下床自个儿走动,便是连小秋也摘了包头的布,又能招男子了。”
雷家夫郎瞅着家来的贺小秋,嘴多毒,多怪气道:“独是俺们雷家,自娶了秋哥儿,多踏实厚道的孩子染了赌,丢了命……”
说着,自还揩起了眼。
贺爹气得大骂:“不要面皮,你们还有脸上门来说这些,都打我家里头滚出去!”
雷父道:“好歹也是亲家一场,贺老兄弟你这般也忒教人寒心。”
“谁与你们是亲家,早是合离了!”
贺爹动怒气得一张脸生红,直石咳嗽:“再是甭上我家里头来胡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贺小秋见状赶忙上前去给贺老爹顺了顺胸口。
他算是瞧出来了,这雷家便是刻意上门来恶心人的,先时家里爹病重在床上,生意也没得做,雷家便悄摸儿声的不见人影。
时下见着他们家打落难的境地里要爬出来,心头不甘,见不得他们好,又想将把他爹给气病去。
他冲着这两人大吼:“你们滚是不滚!”
雷家夫郎见贺小秋红着一双眼张口骂,他拿捏了这哥儿的性子,就跟只兔子那般,虽也机灵,可却温顺。
见人恼怒也不带一点惧意,反倒还摆谱将人说教起来:
“小秋,俺们好心来瞧你爹跟娘,你爹你娘说甚么不中听的话那倒也不打紧,咱与他是同辈。可你一个小辈儿,怎也说些这般不敬长辈的话来?”
“瞧来你是把旧事忘了,把咱家小安也忘得一干二净,时下是物色好了新人户预备着二嫁了,对咱这些长辈也敢凶悍了起来?你要这般秉性,人家要晓得了不会要你。”
贺小秋听得这一席话,心头厌恶至极:“俺再嫁不再嫁,也轮不得你们在这处说三道四!”
雷爹见此,多苦口婆心的说:“当初小安若不是为着你跟孩子,他如何能落去人的圈套里头,后头还因此丢了性命。
俺家也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,小安不当对你动手,可你自说说,你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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