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群‘有智慧’的女人住在一起几个月参加选美比赛，我觉得比聊斋可怕多了，那是一个惨烈的修罗场。”
段嘉玲把最后一根脚指甲涂好，歪着头满意地欣赏自己的十根作品。
“哎，你真的不参加？一起参加嘛，给我当帮手对付那群女人，我怕双拳难敌四手。”
她的纠缠让段嘉玲的思绪飘向在赫尔辛基庄园的那个清晨，沙谨衍也像她一样，用诱人条件纠缠她去参加港姐。
回忆让她一时失神，很快回神过来。
“我再说一次，我不参加港姐。”
“放心吧，你夺冠了我也不记恨你，一起参加吧。”
段嘉玲被她逗笑，这个大小姐有时候真是耿直得可爱。
“上次我那样说是开玩笑的，你还当真了。港姐是TVB主办的，参赛途中就要和他们签约，成为他们旗下的艺人，不肯签约就淘汰出局。我又不想当艺人成为公众人物，接受无休止的曝光和公众的审视，去参加这种比赛干吗。”
“Emmm，那好吧~”
“说到签约，你不是有经纪公司吗？比赛规则里面要求是自由身才能参赛。”
“五月我的经纪合约就到期了，不然我早两年就去参加港姐，何至于等到22岁这么大岁数了才去参加。”
“你一定要参加港姐的话，你自己自求多福和做好人设崩塌的心理准备。万一你流产的事被曝出来，我事先申明，肯定不是我说的。”
“你能不能不要提流产的事了？听得我肚子都痛了！”
汤曼珍的手下意识地摸摸小腹，几年过去，她仍能感觉到当初意外流产时的那阵疼痛，既是身体上的，也是心灵上的。
“我这周六要去惩教所（监狱）看望Leo，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段嘉玲一提及这个名字，无形中有一把大锤重重击向汤曼珍的胸口，让她的心猛然收紧。
她压下心头刺痛，语气清冷：“不去。”
“你真的很坏，他坐牢三年，你一次都没有去看望他。我每次去，他每次都叫我把你的近况说给他听。”
汤曼珍依旧语气清冷：“既然有你当我的嘴替
，那我就更不用去了。”
“你别这样。Leo下个月就要在牢里考DSE，你去看看他，给他一点力量，他一定会考得更好。”
“怎么香港坐牢的人可以在牢里考DSE吗？”
汤曼珍佯装调侃，心头涌上心疼，要不是被坐牢耽误，他早该留学海外名校了。
“当然可以，你这个法盲。”
“那太好了，他这么励志。对了，他今年什么时候出来？到时候我去内地避一避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出来需要我告诉你吗？你肯定每天掰着手指头在算他出来的日期。”
“本来聊得好好的，干吗说他，真扫兴，我挂了。”
“喂？挂这么快，肯定是被我说中心虚了。”
段嘉玲放下手机，凝视十根崭新的脚指甲，回忆起Leo和汤曼珍从前发生的那些纠葛。
每次想，每次都替Leo不值，小小年纪就碰到汤曼珍这种满级坏女人，被她害得坐牢三年。
三年间，汤曼珍一次都不肯去看望他，他在里面还对这个坏女人念念不忘。
等着吧，Leo出狱后肯定会把汤曼珍虐得很惨。
想想还有点小兴奋。
段嘉玲露出看好戏的坏笑，这笑没持续多久便渐渐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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