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璐叠起腿双手盘在胸前,眯眼打量片刻他脸上那种“为情所困”的表情,好整以暇地问:“是不是荔枝小姐不愿意跟你来香港,让你心情很郁闷?”
沙谨衍别过头困惑地看她,心想这才下午几点,天都没黑,这个女人就喝醉了?
万璐把他脸上的困惑理解成认同,以为自己的猜测击中他的要害,挺挺胸,自信满满地开始给他上课:“一定是你让她来香港时的态度太蛮横了啦。对待女人要软硬兼施,你只知道跟她来硬的,她当然会发脾气,不配合你啦。耐心一点,细致一点,温柔一点,晚上给荔枝小姐发个视频,拿这对耳环哄哄她。”
上完课,一圈一圈地摇晃杯中酒,脸上都是“在哄女人这方面,你还差得很远呢”的神气,好像她对哄女人多有经验似的。
沙谨衍无语地横她一眼,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上新的一杯:“不要不明真相就自己在那边瞎说一堆废话。”
“我说的哪里不对?”
“你以为荔枝小姐是哪国人?”
“她不是芬兰人吗?”
“她是香港人!”
“哈哈哈,抱歉抱歉,是我判断失误,我自罚一杯。”万璐无所谓地大笑,仰头喝一口,“你是在芬兰的时候叫我设计耳环,说要送给中意的女人。我以为你在芬兰治病期间遇到自己的soulmate,进一步理所当然地以为你的soulmate是芬兰女人。”
“是在芬兰遇到的没错,但她不是芬兰人,是香港人,现在人在香港。”
“她人在香港不是更好。不管你们因为什么事发生争执,你今晚就可以拿着耳环去当面哄她开心。”
万璐说得轻巧,好像一切问题都能用几句话和一件珠宝轻松解决。
沙谨衍垂眸喝一口酒,让浓烈的酒液在口腔中翻滚一圈才咽下,抬起眼,神情淡漠:“用不着拿耳环去哄她开心,她不想见我,直接对我说就当从来没认识过她。”
万璐感到意外,瘪瘪嘴做个鬼脸:“看来你的情感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,我没想到荔枝小姐对上你这个香港富豪能这么强硬。她是香港哪个名媛?来,你悄悄告诉我她的名字。”
她侧过脸把耳朵露出来,脸上都是那种“快把让你不开心的女人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”的表情,分明是想从他的情感烦恼中挖出点八卦拱自己娱乐。
沙谨衍凉凉地瞥她一眼,懒得理这个“以他人的痛苦为乐”的女人,一口喝光杯中酒,啪一声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:“走了,制作耳环的费用我过后会打给公司财务。”
公司虽然姓沙,但他委托沙鸿福的员工设计、定制珠宝首饰照样要按市场价付钱,最多给他打个老板折。
万璐喝着酒“嗯”一声,她自己没打算这么早撤离,要在酒吧里多坐一会儿,观察有没有正点的猎物出没,她再伺机而动。
沙谨衍走到停车位,坐进车后座,在手机上找了个代驾。
等代驾过来的时间里,拿出口袋中的丝绒盒子打开,静静地凝视耳环,金色镶边和璀璨钻石在车内的微弱光线下闪闪发亮。
烈酒在他体内渐渐发挥威力,脑子在酒精的操控下,开始想象那个女骗子戴上耳环后露出明媚的笑容,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耳朵的嘚瑟小模样。
越想头越疼,收起盒子,仰面靠在椅背上揉搓太阳穴。
这对耳环已经失去它的作用,但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要把它丢进垃圾桶,还是把它留下。
“喜欢那个女骗子”和“自尊被那个女骗子践踏”这两种意志在他脑中交锋,才让他的脑子如此混乱,混乱到要把他吞噬了。
所谓人在做,天在看。
段嘉玲昨天在下雨的校园中演绎了一场情深深雨濛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