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两幅还不错的画准备入手,你呢?”
“我也看到一件有趣的东西,只是还没想好要不要入手。”
沙谨衍轻描淡写地说。
旁人听不出什么,只有段嘉玲能听出他话中的别有深意。
被他当成一件东西,心有点刺痛,既有被他轻视的难堪,也有莫名的羞耻。
“什么东西能让Vincent你感到有趣?说来听听,到时候你不想入手,我来帮你入手。”
汤逸臣随意一问。
段嘉玲绷紧了弦,咽一口干涩的唾沫,迅速转动脑筋去想如果他对Eason哥说出在赫尔辛基时
就认识自己,自己该做何反应?毕竟自己一直在对他装不认识。
沙谨衍的余光精准捕捉到她的所有反应,紧张吞咽口水的反应,收紧抓包包提手的反应,整个人严阵以待如一根被拉紧、随时准备迸断的细线。
这么防备他,当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!
“我们不要说拍品了。这位小姐是?”
沙谨衍把目光移到她脸上。
段嘉玲的心跳先漏跳一拍,接着疯狂加速,频率几乎失控,手指更加用力地攥紧包包提手。
“这是家妹。”
汤逸臣言简意赅地介绍,连她的名字都不说,不知是碍于她不是亲妹妹的身份,还是有意不让她和沙谨衍认识。
盲猜应该是后者。
他从沙谨衍出现开始就微微调整站位,虽然动作不明显,却有种把妹妹藏在身后的意味。
段嘉玲这个时候不能再一声不吭,抬眸匆匆看一下他又垂下眼眸,主动伸出手,公式化地说:“沙总,幸会。”
沙总?
装得还真彻底。
犹记得在赫尔辛基的港口咖啡馆,这个女骗子第一次见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和他认亲,说自己也是道格书院出来的,张口闭口地喊他师兄,不知道多自来熟,多骄傲自己有他这个师兄。
今天他们再一次“第一次”见面,她却连道格书院的只言片语都不提,还称呼他为“沙总”,唯恐和他沾上一点点关系。
“幸会。”
说着,沙谨衍伸手过去,打算握住她整只柔荑,好好感受一下久违的温软。
段嘉玲看出他的意图,而身旁的汤逸臣始终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为了避嫌,手臂刻意向后缩一下,让沙谨衍的手只堪堪触到她的指尖便迅速放下手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在旁人眼中或许无足轻重,沙谨衍的眼神却瞬间暗沉下来,心底翻滚着愠怒和冷嘲:在床上脱光衣服时,全身上上下下、里里外外都被我舔过。下床穿上衣服,连个手都不让我碰了!
眼睛重新看向汤逸臣,带着刻意的轻蔑与冷意,嗤笑一声:“你说这位是你妹妹?可我在几个酒会上见过你妹妹,似乎……不长这样。”
目光掠过她的脸,短暂地停留后迅速移开,好像一秒钟也不想浪费在她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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