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侧过身，单手支着下巴，温柔地逼视着她：“我很好奇，之前我们在赫尔辛基庄园的冰湖上冰钓，你对着那个冰钓向导发花痴的样子就是刚才那副样子吗？”
段嘉玲抬头眼睛瞪圆，生气那么久远的旧账，他还翻出来讥讽自己。
刚想反驳，沙谨衍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，继续慢悠悠地说：“你刚才是不是忘记我眼睛现在可以看见了，才那么肆无忌惮地在我面前花痴靓仔吗？”
别听他嗓音和风细雨，从中流露出来的醋劲可真不容小觑。
要不是身处高档西餐厅，段嘉玲完全不怕和他大打嘴仗三百回合，眼下只能端起水杯，陪着笑脸：“师兄说这么多话，口渴了吧？喝口水，润润嗓子。”
声音又软又甜。
沙谨衍接住水杯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一分，喝水前再多敲打她两句：“事不过三，不要再让我抓到一次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，眼睛偷看靓仔。那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间里，你爱看谁我鞭长莫及。但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，我希望你能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，眼睛不要太活跃，瞟这个瞄那个的。”
段嘉玲听得逆反心理差点发作，觉得他太小题大做，不服气地叽咕：“哼，大家彼此彼此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，沙老师教育得对。”
“沙老师？嗯，不错，晚上就玩老师和女学生play。”
段嘉玲咬唇，在长长的桌布下撞一下他的大腿。
金发侍应开始一道一道地上菜，每道菜都像一件艺术品，颜色鲜艳，摆盘精巧，吃起来味道也好，就是份量有点少。
每上一道菜，另一个女侍应就会为他们详细讲解菜肴的名称、主要食材以及背后的创作灵感。
大体上，这家高档英式西餐厅的服务和食物水准都在高分线以上。
“跟我说说你今天在公司为什么和同事起冲突？”
他问起这个，段嘉玲的话可就多了。
喝一口红酒，整理一下语言，然后把他当成树洞大啖特啖。
沙谨衍一边认真倾听，一边安静用餐，五官柔和，这个树洞当得很合格。
段嘉玲说到最后，低头拿餐叉戳着盘子上的菜：“这事在IG上闹这么大，我下周一上班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部门主管，真倒霉。”
“在迦洛林干得不开心就别干了，来师兄公司上班，师兄给你开高薪。”
“那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，不过还是要感谢师兄抬爱！”
沙谨衍禁不住被她的“求生欲”逗笑，柔声笑骂：“算你反应快，我刚要说你不识抬举。”
段嘉玲眼睛弯成月牙，狡黠地笑两声：“好啦，我跟你说正经的。我和迦洛林只签了一年合同，这一年就当是试水，看看自己喜不喜欢从事拍卖这一行。一年之后再考虑是要继续留在迦洛林工作，还是要跳槽，或者转行，或者读书深造。所以这一年，只要迦洛林不炒我鱿鱼，我无论如何都会待在那里工作。”
沙谨衍喝口酒，轻叹一气：“你这么独立、有主见，倒显得我可有可无。好像离开我，你照样可以过得很好。”
“谁说的？过年那会儿我们吵架，我一个人离开庄园，车子开出庄园没多远就没油停在公路上。我站在那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公路上大半个小时，才拦到一辆好心的车，从油箱中分出一些汽油给我。我人都被冻成冰棍了，这叫离开你以后过得很好？”
她又爆出一个隐藏剧情。
沙谨衍扭头用吃人的眼神瞪着她：“那天你离开庄园后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！你当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？！”
段嘉玲瞥一眼正在帮他们切分食物的侍应，放低声音：“我当时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我一离开你就遭天谴倒霉，才没有打电话。”
“我真服了你！”动怒的沙谨衍想说的话可不仅仅是这句，但身处公共场合，有些黄色狠话只能用手机说，“晚上等着瞧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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