埋进柔软的枕头,双臂压着被单,眼睛在天花板上漫游,眼皮越来越重,最终沉沉睡去。
别吐槽她没心没肺,这种关头还能睡得着。
她担心自己和沙谨衍的地下恋被发现担心了几个月,现在终于被发现了,像一把拉满的弓弦终于可以放下,让她有一种从高压环境中解脱出来的松弛感,而汤逸臣没有怒火中烧是她松弛的另一个原因。
所谓敌不动,我不动。
总要等汤逸臣先出招,她才需要想办法接招,否则拿睡眠时间来担心这担心那的,根本无济于事,当前补充睡眠才是她的头等大事。
汤逸臣在刚才的短暂交谈中没有带着怒火为难她,只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利用这件事,最大程度地打击沙鸿福。
Arlene和沙谨衍偷偷摸摸地交往而不公开,肯定是沙谨衍的主意,他很清楚自己会把他们的感情当成利剑去猛刺沙鸿福。
明知如此,他还是选择和Arlene在一起,可见真的很喜欢Arlene,呵,没想到是个情种。
问题是,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?
沙谨衍去年夏天飞去芬兰治眼睛到今年三月底飞回香港,再到他们三人在迦洛林的拍品预展上偶遇,中间也才大半个月时间,两人如果在这中间从认识到喜欢,时间上未免太仓促了一点。
难道说,他们是在Arlene寒假去芬兰旅游期间认识并在一起的?
记得当时他打电话问过Arlene为什么一直逗留在赫尔辛基这座小城市不走?她回答赫尔辛基的雪景很美。
后面在她IG上看到她和一个芬兰男人一起钓鱼的合照,她笑得很开心,他就想当然地以为这个芬兰男人就是她逗留在赫尔辛基不走的原因。
但如果是他以为错了,不是这个芬兰男人而是另有其人呢?
汤逸臣心思一动,点进段嘉玲的IG主页,翻到她一月份在赫尔辛基旅游期间发的那些风景照,一张张看过去。
当看到那张段嘉玲和冰钓向导的合照,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手机屏幕,指尖轻轻地敲打桌面,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轻响。
随后一扬手指,将合照与风景照全都保存下来,拨通手下的电话:“喂,是我。我手头有一些芬兰首都赫尔辛基的风景照,我发到你邮箱,你看一下能不能根据照片上的景物,定位出具体位置。另外还有一张段小姐和一个芬兰男人的合照,你试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这个男人。联系上之后,试探一下他认不认识段小姐,两人在一月份的时候是否有过亲密关系?”
电话那头,手下应声答复。
艾德蒙罗卡说:凡走过必留下痕迹。
那个冰钓向导在芬兰旅行社工作,带过无数到芬兰旅游的游客,本身又巨帅,带过的游客几乎每个都会和他合影然后上传到社交平台炫耀,想找到他简直不要太容易。
只要找到他,等同于找到段嘉玲当时冰钓的冰湖。
冰湖、冰湖周边的一大片森林、还有他们曾经的爱巢莱利庄园,这些全都属于沙谨衍名下的产业。
那么,这对师兄妹亲密关系的起点也就在汤逸臣面前呼之欲出了。
第79章 散伙炮妖精,看来禁欲的……
七点多,段嘉玲睡到最香之时被养母的一通来电吵醒,闭着眼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到处摸,摸到手机,迷迷糊糊地接听:“嗯,嗯……Auntie,那晚上见。”
汤曼珍港姐比赛获得季军,养母等不及要先离开邮轮,赶去什么寺庙还愿,打电话交代她睡醒和汤曼珍一起走。
段嘉玲放下手机便又睡死过去。
睡到九点多,再次被外头维港海面上,各种船只高亢低沉的鸣笛声吵醒。
翻开被单坐起,对着空气发呆,凌晨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一圈圈地走马灯
:和Vincent的赤裸交缠,离开时被Eason哥抓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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