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态度,我多少知道一些。我真是有点嫉妒Vincent能够任性地、义无反顾地和你一起来伦敦生活,陪在你身边,不受家人的反对所要挟。在对待喜欢的女人这一点上,我承认自己没有他的笃定和坚持。”
说最后这句话时,他的语气带有淡淡的怅惘。
段嘉玲又用喝咖啡的动作来回避接话,但在心里说:这只是你多情的秉性使然。也许你有点喜欢我,但做不到全身心喜欢我。你的感情从来都是游移不定的,不会为了一棵树,放弃一片森林。Vincent不一样,他是那种一旦认定,就绝对不会左顾右盼的人。可能是因为多年的运动员生涯,让他养成这种坚守目标的习惯。
汤逸臣喝口咖啡,暖意顺着喉咙流下。
指腹摩挲着纸杯,望向前方那栋英式建筑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片刻后,悠悠然冒出一句:“我要结婚了。”
“什么?!”
段嘉玲脑子正在开小差猛夸师兄专情,被他突然蹦出的话震懵了,顿住脚步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汤逸臣照常走着路,见她没跟上,驻足,回眸与她对视,微微一笑,笑得有些清冷。
段嘉玲定了定神,本能地想到这肯定是商业联姻。只是奇怪汤家出了这么大的事,她怎么都没听汤曼珍那个大嘴巴说起?可能是他们父子先在私底下沟通好了,还没对家人公布。
四只脚继续移动。
“女方……是哪家的?”
“是广州那边一家民营银行行长的独生女。爹哋要我明年挑个时间结婚,我同意了。”
汤逸臣轻描淡写地说道,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。
内地的民营银行。
段嘉玲大概懂了,养父大概率是为了给金宝阁引入大额外部资金,用来扩展金宝阁在内地的市场,才拿儿子去联姻。而Eason哥一直以来也是野心勃勃地要让金宝阁的业务更上一层楼,他心里也没有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,肯定会同意这门婚事。
“那我就先恭喜你了。之前你还取笑沙家让Vincent赶紧结婚生子,我当时是怎么说你来着?看,被我这张嘴一语成谶了吧。”
一个他,一个汤曼珍,谁能想到汤家四个孩子里面,居然是这对玩得最花的海王海后最早步入婚姻的坟墓。
“其实,我不是飞来伦敦出差的。”汤逸臣侧过头深邃地看她一眼,低沉的嗓音在冷空气中格外磁性,“我是专程飞来伦敦找你的,想亲口把我要结婚的消息,第一个告诉给你。顺便亲口跟你说,你以后都不用为了避嫌而刻意疏远我,因为我要结婚了,Vincent不会连已婚男人的醋也吃吧。”
段嘉玲尴尬地抿一下唇,真替醋劲大的师兄感到脸红。
随后垂下眼眸,有些心虚,有些愧疚,违心地低语:“我没有刻意避嫌和疏远你,你想多了。”
汤逸臣体贴地没有拆穿她蹩脚的违心话,笑了笑:“那可能真是我想多了。我们以后就正常地相处吧,官司的事一码归一码。”喝口咖啡,仰头叹息间呼出一团白雾,“唉,真羡慕Vincent,比我晚结婚,又能娶到喜欢的女人。光凭这一点,我就永远也赢不了他了。”
段嘉玲脸一红:“八字还没一撇呢。你刚才也说了,他的家人不同意我。”
两人走下台阶。
段嘉玲走在汤逸臣前面,她咖啡喝完了,赶着把纸杯丢进台阶底下的垃圾桶。
最近伦敦一直阴雨绵绵,台阶上湿漉漉的,非常湿滑,悲剧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。
她一个不留神,脚下突然打滑,整个人猛地往后一仰,屁股结结实实地跌坐在又湿又硬的台阶上。
灵魂都被摔得震出体外一秒钟,随即,排山倒海的疼痛从尾椎骨的位置涌起,疼得她说不出话,整张脸都疼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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