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了,径自进浴室洗澡,洗去一身交际应酬的杂味。
在他洗澡中间,段嘉玲外出归来,脸色不好还垂头丧气的,一副丧家犬挨了石头的模样。
她心太慌了,在家里待不住。
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,跑去最近的医院,当面问医生这个药的用途,也许会跟网上查到的信息有所出入。
结果,当然是没有出入,这就是抗肿瘤药,医生还关心地问她是不是患者本人?
一进门,看到鞋柜里男人早晨穿出去的运动鞋,还有靠墙放置的高尔夫球包,段嘉玲马上跑进房高喊:“Vincent——!”
浴室中的沙谨衍也高声朝外面喊:“我在洗澡——!”
得知目标人物的确切位置,她一股脑儿地冲向浴室,用力推开浴室门,“砰”的一声。
沙谨衍站在淋浴头下闭着眼,举着双手搓揉头发。
被开门声惊动,扭过头眯开一条眼缝:“我洗澡呢,嘉玲姐。你想进来非礼我也要敲敲门好吧?”若无其事地扭回头,头上的泡沫顺着他线条漂亮的背肌滑下,“又不是不让你进来非礼我,我这么大方的人。”
段嘉玲像见到死而复生的爱人,又一股脑儿地冲进淋浴间,从背后紧紧抱住赤条条、湿淋淋的男人,脸颊紧紧贴在他湿滑的背脊上,用他真实、温暖的体温,确认他的存在。
沙谨衍没有因为自己一身水会弄湿她的衣服而拒绝让她抱,相反,他很享受这种在洗澡时,被她突然破门而入强抱的剧情。
如果她能在强抱自己之后再“强.暴”自己一下,那就再好也不过了。
同居中的情侣,偶尔就该来点重口味的东西调剂调剂。
洗自己的头,让她抱。
身体还体贴地向后靠了靠,让她抱得更稳些。
“考完试,终于想起住的房子里还有个又帅又好吃还好用的男人啦?你考试那几天,我感觉自己变成这套房子里的幽灵,天天在你面前搔首弄姿求关注、求爱爱。你可倒好,视而不见,眼里只有书!书!书!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你考试考傻了?我怎么没告诉你?我说我想做,你说你又困又累,只想睡觉……”
“我问的不是这个!你脑肿瘤复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!”
世界在她的一吼之下如斯安静,只有四只脚下不停流淌的水声。
沙谨衍轻松的表情僵在脸上,计划在淋浴间里对她这样又那样的邪念一哄而散。定了定神,哄她说:“你先出去,我洗完澡再给你细说。”
段嘉玲没有立刻移动,又抱了会儿才慢慢松开手臂,退到淋浴间外面,但没出浴室,就杵在那里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洗澡。
那沉甸甸又凄楚的小眼神,仿佛他命不久矣。
沙谨衍被她这种“生离死别”的眼神看得贼难受,还有点哭笑不得,赶紧两三下洗完出来。
段嘉玲抖开浴巾要帮他擦。
沙谨衍从她手中拿走浴巾:“我还没死呢,你不用这么周到地伺候我。”
段嘉玲一巴掌拍在他的肉上,啪,倍儿响:“不许你说死!”
看着她这副又凶又严肃又可怜的模样,沙谨衍忍不住笑了,擦着身体笑问:“你是怎么发现的?”
段嘉玲眼神黯淡下去,声音也低下去:“上午我做家务,从你西装口袋里翻出一瓶抗肿瘤药。”
沙谨衍懊恼地“啧”一声:“我换衣服的时候,忘记拿出来了。”
他开始吃化疗药物了,为免被她从家里翻出来,他把药放在公司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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