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对我使坏吗？”
孙有玫用一双深透明亮的双眸认真看着他，等待他回答自己。
汤逸臣居然被她这种眼神看住了，一时间有些左支右绌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？回答“我不会对你使坏”和“我会对你使坏”，都感觉自己像个怪蜀黍。
话说回来，他真是好多年好多年没有领教到这种半熟少女天真烂漫的杀伤力了，暗暗提醒自己，后面不能再对她乱开成年人的玩笑。
咳了咳清清喉咙，转移话题：“张口闭口叫我叔叔，我还不知道你几岁？是不是小到能叫我叔叔？”
“我16岁。”
孙有玫爽快地把自己的芳龄告诉给他。
“我们年龄相差15岁，好残酷的数字。”
汤逸臣摇头苦笑。
他如果在15岁那年不小心搞大女人肚子，她这个岁数都能给自己当女儿了。
突然福至心灵。
“不如你认我当干爹吧？”
“你真失礼，快点开车！”
孙有玫生气地抱紧书包，意识到他始终把自己当成小孩子那样去戏弄。
她的孩子气逗得汤逸臣咧嘴灿笑，启动车子开出停车场。
“16岁，读中四（高一）吗？”
“嗯。我成绩很好的！”
虽然不喜欢被他当成小孩子，但会像小孩子一样强调学习成绩。
“能在圣玛利亚里面读书，我也猜你成绩应该挺好的。我两个妹妹小时候都在那里读过书，是你的师姐。”
刚才看到她的校服，那么熟悉，他不用看校服上的校徽就知道她在哪所中学读书。
“你太太以前在哪所中学读书？”
孙有玫话一出口就懊恼了，懊恼自己问这种问题太莫名其妙了，自己跟他太太又八竿子打不着。
笨拙地追加一句：“我就是有点好奇，去年在你婚礼上看到你太太很漂亮、很有气质。”
“我太太是广州人。每个女生在婚礼那天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，你以后也会有这一天，不用羡慕别人。”
孙有玫小声说：“我又没说羡慕你太太。”
汤逸臣听见她的嘀咕，笑笑不说话。
他要带她去用餐的地方不远，中环太子大厦，开车十分钟就到了。
走进大厦电梯。
孙有玫看见他按下顶层键，还没付款她就开始肉疼自己的钱包：“真过分，居然让学生请你吃那么贵的餐厅。”
汤逸臣故意跟她唱反调：“你没吃过怎么知道顶层餐厅贵不贵？还有，豪门千金不要跟我哭穷，你们家可比我们家有钱多了。”
“我没力气跟你斗富，我肚子很饿。早就跟你说了在海港城那边随便找家店吃，你非要开车来这里。肯听我的，这么一会工夫我们都吃完了。”
“现在是午间饭点，海港城那边的餐厅全是游客，乱糟糟的还要排队。我贴心带你到雅静一点的餐厅用餐，结果落你这么大一通埋怨。没有眼色的小屁孩，连男人的体贴都看不出来，只会叫着肚子饿，像只小猫。小猫饿了，也只会喵喵叫。”
“小屁孩”真是结结实实戳中了孙有玫的肺管子！
“我警告你哦，你不要三番四覆拿我年纪小，在嘴巴上占我便宜。难听的话我也会说，我是小猫，你就是老猫！”
“老猫，这就是你说的难听的话？”
汤逸臣闷笑着走出电梯。
被他看不起，孙有玫紧走在他身边，抬着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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