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嘉玲的笑脸僵住,变成生气的脸:“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说话!你过去是什么样的人,你现在还是什么样的人!但是什么?!”
沙谨衍无畏她的愤怒,特无耻地说:“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至于什么事,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跟你说。”
“你要我给你开空白支票?这是我之前玩剩下的。”
“我不介意玩你玩剩下的,你开不开这张支票?”
“我可以开,但你……以后不能让我做太离谱的事。”
“我怎么舍得让你做离谱的事,你把善良的师兄想成什么人了?”
“想成一个趁火打劫的土匪。”
“胆敢这么诬蔑师兄,明天回到家,定要你好看!”
结束通话,沙谨衍从师妹那里敲诈到一张空白支票,犹如打了场胜仗,志得意满地抱起好基友的儿子举高高,举高高……
小侄子咧着光秃秃的嘴,在他手中咿咿呀呀地笑。
得到“顾客”的正向反馈,沙谨衍的举高高服务更加起劲。
毕柏明拿着奶瓶走进来,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:“喂喂喂,你不要这样玩我的仔,小心他摔下来!”
沙谨衍不举高高了,把娃娃抱坐在手臂上。
小侄子用漆黑的大眼懵懂地看他,大概是在问他为什么不玩了?
沙谨衍垂眸对他说:“你胆小如鼠的爹哋来了,我们玩不了了。”
毕柏明让儿子抱住奶瓶,确定他抱稳了才慢慢松开手,盯着他喝奶
:“不是亲生的,你玩起来就没轻没重。等你以后有了仔,我要以牙还牙,我看你能不能淡定?”
沙谨衍坐下并拢双腿,把小侄子放在大腿上喝奶:“喂,你当年是怎么跟你老婆求婚的?”
毕柏明正拿着小布巾轻轻擦拭儿子溢出小嘴的奶水,听后诧异地看他:“你还没跟Arlene求婚吗?不是婚纱都做好两套,摆在家里‘展览’了吗?”
诧异的同时,他还不忘打趣一下好基友对师妹的宠爱。
沙谨衍白他一眼,娓娓说道:“大前年,爷爷因为我的病,要求我早点结婚生子。我找上她,让她和我结婚,我们两个当时谈了很多结婚的事。我一直把那次的深入交谈当成是向她的正式求婚,之后都没去想求婚的事。直到今年年中,我问她要不要明年举办婚礼,她扭扭捏捏地说我还没跟她求婚,一下子把我点醒了——她想要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。”
“你大前年和她谈结婚的事,是在哪里谈的?”
“她当时在铜锣湾租的小房子里。那房子只有六十平,小的跟老鼠洞一样。”
“我的天,你居然把在老鼠洞里的交谈当成正式的求婚,无药可医的直男癌。”
沙谨衍觉得他骂自己骂得对,没有反驳,再问一遍:“你当年到底怎么跟你老婆求婚的?说出来让我参考参考。”
毕柏明骂他直男癌的声量没了,低声说:“我也没弄正式的求婚仪式。”
“什么?!”沙谨衍立刻神气活现回来,“搞了半天,你也没跟老婆求婚,你还有脸骂我是直男癌?!”
“哎哟,你也知道嘛,我跟我老婆的婚事是家里安排的,哪里需要求婚?”
“算了算了,是我好傻好天真,竟然期待能从你身上得到一点求婚的灵感,结果是两只菜鸡互啄。”
毕柏明被鄙视了,大声质问回去:“所以说你年初去南极旅游,为什么不趁机求婚?在冰天雪地的世界尽头求婚不要太浪漫了!而且你在南极待了一个月,这么长的时间你都没想到求婚这件事吗?”
沙谨衍张了张嘴,最终选择沉默。
南极旅游期间,他身体状态不好,别说那一个月他是真的没想到求婚这件事,就是有想到,他也不会在自己状态不好的情况下准备求婚仪式。日后回忆起来,全是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感觉。
阿明还不知道他脑瘤复发的事,所以他现在无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