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作以前，汤曼珍的嘴巴可不会轻易消停，她想说就说。
现在不是怀上“孽种”了嘛，自知罪加一等，被亲妈一瞪，她就乖乖噤声了。
天色渐晚，华灯初上，包括归静在内，汤家五口人围坐一桌吃晚餐。
段嘉玲娓娓说出两家人正式吃饭的时间和地点，还说了沙谨衍希望先登记，再慢慢筹备婚礼。
汤金荣想了想，问道：“Vincent有说什么时候跟你签婚前协议吗？”
“他还没跟我提这个。”
“你主动跟他提，让他们家这几天拟一份婚前协议出
来，你找家里的律师当你的委托律师。你是我女儿，我怕他们家对你的婚后要求会很苛刻。我们先看过他们家给出的婚前协议，再跟他们家吃饭，一些不合理的要求，等吃饭的时候直接在餐桌上跟他们家沟通。你也跟律师沟通沟通，对他们家有什么要求，让律师也加进协议里。在关乎自身利益的问题上，你不要感情用事，有什么要求该提就提，省得结婚后后悔。”
段嘉玲有点沉重地点一下头。
富豪结婚，婚前协议是标配。
不论男女，家族基本都会要求签婚前协议，列清楚这桩婚姻的各项细则，哪怕两个人感情再好也要签，不是他们说不要就能不要的，而且她这个孤儿还是被沙家挑肥拣瘦的乙方。
不想当乙方，那就不得不再次提及她的名言：嫁豪门，不如自己当豪门！
段嘉玲回到浅水湾别墅，沙谨衍拉着她陪自己吃荔枝糖水。
“这大晚上的，让我吃高热量甜品，你简直在‘谋杀’我的身材。”
段嘉玲嘴上这么说，身体很诚实地舀起一颗荔枝送入口中，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。
正好她心里有点苦，来点甜中和一下。
“瞧你，口嫌体正直。晚上和汤家人聊得怎么样？”
“两家人正式吃饭的安排，还有你想提前登记结婚，这些都没问题，Uncle主要跟我聊了聊婚前协议的事。他让你们家在正式吃饭之前出一份婚前协议，我们要先看看协议内容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你对我有什么要求，可以先跟我说，我直接让律师加进协议里。”
“那我得先想想。你们家先出协议吧，希望协议内容能对我‘人性化’一点。”
“放心吧，不会有‘我死后，你必须陪葬’这种不人性的内容。”
段嘉玲脸一板，生气地把勺子丢进碗里，怒目而视他：“你病情控制得很好，视力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恶化，我不许你再说这种我不爱听的话，不然我就不结婚了！”
被训了，沙谨衍不服气又不敢顶嘴地小声逼逼：“开个小玩笑，你这个人真没劲。”
段嘉玲一咬唇，一瞪眼。
沙谨衍低头乖乖吃东西。
明知道说出来她会生气，又爱惹她生气，这个人就是欠骂。
沙谨衍当晚就给沙家的家族律师发消息，让他尽快草拟出一份他们的婚前协议。
婚前协议拟好后，他自己、沙立仁夫妇、家族律师、家族信托、家族基金会、家族财务顾问、沙鸿福董事会、沙鸿福股东会的核心成员，一大帮子人全都聚集到石澳的沙家大宅开“婚前协议”研讨会。
这帮人以姚影为首，在原始协议的基础上，经过谈论、协商，添加了好几条苛刻的条件，简直拿段嘉玲当金宝阁的内应那样防备她。
沙谨衍每一条不合理的条件都反对了，但都反对无效。
前两年，他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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