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有玫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边,猛地“喂!”一声。
汤逸臣暂且清空满脑子的算计,别过头低睨她和她端在手中的一碗杏仁双皮奶,淡笑:“大人在喝酒,还没断奶的小孩子到一边玩去。”
孙有玫满不在乎他的奚落,用小勺子挖着滑溜溜、甜滋滋的双皮奶吃,抬起手肘碰他一下:“哎,你干吗跑出来喝闷酒?”
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站在这里是喝闷酒?”
“看到曾经喜欢的女人一脸幸福地待在其他男人身边,心里失落,不想待在里面看他们秀恩爱呗。”
汤逸臣喷笑:还真被她说中了,这个鬼灵精。
“这种话从一个吃奶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,怎么这么滑稽?”
“你别满口小孩子、小孩子地瞧不起我。你听我一句劝,看到曾经喜欢的女人能有个幸福的好归宿,你应该替她高兴才对。”
汤逸臣面朝大海大声“哈”一声,无语地摇摇头,心想自己纵横花丛十几载,如今竟沦落到要一个小孩子来当自己的情感导师,劝自己对旧爱看开点,滑稽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。
“知道我几岁就和女人拍拖了吗?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处理对旧爱的感情?”
汤逸臣举杯喝酒,神情还挺得意。
“我知道。我看过你很多花边新闻,我知道你没结婚之前是根烂黄瓜。”
汤逸臣的耳朵被她的虎狼之词暴击了一下,惊到呛酒。脸歪到旁边,手捂住嘴咳嗽着,酒进到气管里可是比水进到气管里难受多了。
孙有玫轻拍他的背,戏谑地关怀:“哎呀你都几岁了,怎么喝个东西还能呛到,像个小孩子。”
汤逸臣咳到不咳了,扭头瞪她:“以后不准再跟男人说‘烂黄瓜’这种不三不四的话,你礼貌吗?!”
孙有玫一点都不怕被他瞪,笑嘻嘻地挖一勺双皮奶吃给他看,这个调皮的小模样,挑衅,赤裸裸地挑衅。
汤逸臣单手叉腰:“你一直跟我聊男女感情的事,我说,你是不是在学校不好好读书,跟小男生拍拖了?”
“我开始准备大学的申请了,哪有时间拍拖。”
“哦,你读中五了,要准备DSE考试了。”汤逸臣好整以暇地喝口酒,“辛苦的学生党,加油哦。”
孙有玫垮下小脸:“唉,确实辛苦,每个月都要考试,周末还要参加补习班,真羡慕你这辈子都不用考试了。”
“年纪轻轻的,你懂什么是辛苦?等你上班后,面对那些讨人厌的客户、无能的属下、业绩压力,你就知道学生时代有多么幸福了。”
孙有玫突然上身向他凑过去。
汤逸臣上身向后移,随意开她玩笑:“我是已婚人士,请孙小姐自重。”
孙有玫翘起鼻子闻了闻:“嗯,有老人味。”
“老人味?!你鼻子有问题,再闻一下!”汤逸臣气地把手臂伸给她,“我是香港最帅的男人,浑身都是精品男人味。”
孙有玫笑嘻嘻,正要再凑过去闻他所谓的精品男人味。
有人向他们走来,两张脸一起扭过去看来人。
汤逸臣连忙放下手臂站好,表情赧然:真是的,跟小孩子待在一起,我也变得轻挑了。
“哥。”孙有玫喊道。
“你端个碗到处要饭吗?妈咪叫我出来抓你回去。”孙有岑训完她,向汤逸臣点一下头,“Rose疯疯癫癫的,她刚才做了什么、说了什么,请汤总别介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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