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喝醉了。”他试图提醒她,也警告自己。
明初软软地靠在他身前,胳膊肘抵在他的肩膀和锁骨之间,看着他摇头:“哪有那么快。虽然我也很想趁醉占便宜,但可惜酒量还可以。”她戳了戳他的小痣,“但你从始至终连推开我的意图都没有。”
许嘉遇微微偏过一点头,避开她的视线:“非要这样吗。”
他的愠怒多少带点挫败。
“那你非要那样吗,提醒我你玩不起,是在威胁我吗?将来不管你做什么,是我强求在先,是这个意思吗?”
许嘉遇拧眉:“不是。字面意思。”
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她声音好软,带着钩子一样。
许嘉遇想离开了。
“没什么意思,就是我玩不起,而且之后几年我日子都不会太好过,我们不合适。没必要开始。”不知道是在劝她,还是劝自己。
认真,执拗……
他的特质太明显,也很好懂。
明初压住他,眼神微微眯起来,拆穿他:“你对我感兴趣,你只是在找借口。”
许嘉遇闭上眼,身子往后靠,近乎颓丧地靠在那里,胸口起伏两下:“所以呢?”
所以就该没有尊严地躺下来任你调戏,做你的玩具,等你腻了抬抬手丢了,是吗?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愤怒,甚至也觉得不该预设这种结局,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,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兴趣消失的时候。
他就是这么一个人。
慢热,多疑,拥有的东西很少,所以攥在手里的就不会丢。掌控不了的东西一开始就不要接触。
明初觉得扫兴,“啧”了声:“你真的很没劲,人生那么短,快乐是很短暂的,你已经夺走了我今天为数不多的快乐。你这种试图把所有喜欢的东西攥牢在手里的,才是耍流氓。”
她从他身上起来,离他半米远坐下来,拉了一个抱枕蜷在那儿,没骨头似地瘫着,专心去看电影,懒洋洋说:“滚吧。”
许嘉遇起身走了,推开隔音门,外面灯光明亮,他眯着眼,几乎看不清路,小兰凑过来,没什么眼色,高兴地说:“小姐心情好点了吧?真好,这还是第一次她不高兴的时候有人陪她呢。”
她拍着身边的位置让他过去坐的时候,好像确实很高兴。
“今天明先生骂小姐骂得很凶。”小兰小声说,“她今天去医院见许家那个孩子了,说了一些有的没的,许家长辈找来了,说小姐威胁他,明先生就很生气,不过不是气她多事,只是觉得她这事做得太明显了。她刚当着明先生的面说喜欢您呢,哈哈哈,先生气坏了,说她轻佻呢,不够稳重。”
医院……许家的孩子……许应舟?
小兰继续道:“小姐就是脾气坏了点,但对身边人很好的。而且我觉得小姐很稳重呢,她考虑事情总是比别人多想几层,很厉害的。”
许嘉遇敛眉,心不在焉“嗯”一声。
她经常在他面前摆出一副不正经的样子,让人很容易忽略她其实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,年纪轻轻就很有城府,从小跟着他爸爸在各种宴会和活动上混迹,出入各种商业会议,就连集团开股东大会明鸿非都带着她。
她不是个没有分寸不懂分寸的人。
满口不正经地撩拨他,也没有强迫他做什么过。
就连那个短暂的拥抱也是他主动愿意的。
她……
许嘉遇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刚过分了点。
他可以拒绝她,可以说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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