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该惹她。”
乔文良笑了笑:“可惜,有点晚了。”
说完,第二拳更重地砸过来,他觉得自己肠子破了一样痛。
许应舟只觉得绝望,弓着腰,在极度的屈辱和恐惧下,生出一点骨气,讽刺道:“许嘉遇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?明许两家还有合作,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?”
乔文良没说话,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,依稀记得明初年少时候就记仇,明鸿非要求她做一个“体面”人,他说的体面包括一切优良美好的品质,比如真诚、善良、友好、悲悯……这要求她不能肆无忌惮地表露自己内心的阴暗面,即便出于正义也应杜绝暴力、愤怒等负面情绪。
所以从小到大她在学校里都是安分守己礼貌守规矩的人设,很少有人见她发脾气,也没人听过她骂人,更不可能看见她仗势欺人,但周围人还是觉得她脾气特别差。
归根究底是,她对体面的定义是:当我想打你一拳的时候,你这一拳必须挨上,但我不能是动手的那个。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你惹了我的下场,但你不能拿我怎么样。
这套行事逻辑让她在应对很多事的时候都能做到平和、温柔,但那一刀刺下去的时候,保准能够不动声色又血流如注。
“如果我是你,第一次就该吃够教训,见了她绕道走。”
……
明初面容冷淡地摆弄着茶杯,陈年的劣质普洱散发的茶香淡薄,她低垂着头,姿态优雅又阴沉。
女人惊恐后退,却撞上阻碍,回过头看到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,无声地擒住她是后颈。
“明……明总。”女人手上轻了,许嘉遇被不动声色地托住并送到明初身边,短短几步路,顺便检查了他的状态,到了她身边,低声说,“没大碍。”
但明初神色并没有缓和,看向女人的眼神淬着冰渣:“你知道你失误在哪里吗?”
女人浑身止不住的抖,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。
明初笑了笑:“知道他身上有几个定位器吗?” W?a?n?g?阯?F?a?布?y?e?ⅰ?f???????n?Ⅱ???????5????????
女人根本没考虑过这个可能,谁会无缘无故在身上装定位器,就算可以,谁又愿意自己的行踪被人二十四小时盯着。
“其实没有。”明初大发慈悲告诉她,“你只是不该自作聪明把保镖支开。”
茶水沸腾,明初慢吞吞地烫着杯子:“但我还是来得太快了是吗?”
女人确实好奇,她到底怎么发现的。
“或许是……心电感应吧。”明初再次笑了笑,捏起手边的杯子递给她,“别害怕,我不为难你。喝杯茶?”
明初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,笑起来很容易让人降低防备。
女人伸手,明初却在一瞬间敛了神色,手一翻,滚烫的茶水浇在她手上。
女人发出凄厉尖叫,明初起身,走近了,蹲在她面前,勾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,面无表情但却让人后脊发凉:“有些东西你拿了,就该做好烫手的准备,为什么这么委屈?是觉得此招虽险,胜算却大?大不了就离开宁海,换个城市生活,谁又能拿你怎么样?段……”她扭头看着保镖。
保镖顿时意会,翻出平板打开页面,告诉她:“段晓玉,28岁,宁海郭县人,父母经营一家便利店,是个独生女,目前离异,有个五岁的女儿,父母养着。”
明初点点头,看到段晓玉震惊的神色,眯了眯眼,但却什么也没说。
吓唬人而已。
人类的恐惧大多来自对未知的恐惧,有时候沉默比语言更有力量。
段晓玉不知道想到什么,扑过来跪在她脚边,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保镖拖出去了。
明初本不该亲自出面的,她只是在得知他出事的那一刻心头火烧得太旺,不做点什么难消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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