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娇养在深闺,琴棋书画无一不精,倒是与你堪为良配。”

薛甚摩挲着茶盏,继续道:“今日问及太傅结亲之意,他却沉吟良久。也难怪,掌上明珠谁愿轻易许人?不过眼下,确实没有比沈家更合适姻亲了。”

他抬头去看薛召容的神色,又道:“你准备准备,明日随我去太傅府走一遭,看看能否把你与沈支言的婚事定下来。”

第8章 第8章“儿子……娶。”……

果然,父亲还是提起了让他迎娶沈支言。

他这位父亲向来是雷霆手段,当年马踏山河的峥嵘岁月,铸就了如今权倾朝野的薛亲王。即便当年夺嫡之争败北,当今圣上也不得不忌惮他手中偌大的兵权,只得许以亲王之尊。

如今朝堂之上,谁不知亲王府门庭若市,六部官员往来如织,边关将领递帖如雪。那太傅与镇国将军,明面上是天子近臣,暗地里早与王府结为唇齿。这般盘根错节的势力,连龙椅上的那位都要忌惮三分。

薛召容垂首掩去眼底波澜,父亲这般急着与太傅府结亲,其中深意,不言自明。

太傅沈氏一门,乃是累世簪缨之族。其祖上出过三位帝师、五位尚书,族中子弟皆以才学闻名朝野。

沈太傅少时与父亲同拜在南山先生门下,二人皆是惊才绝艳之辈。当年玄武门血战,太傅曾亲率府兵为父亲开路。而后新皇登基,父亲又以军功作保,硬是将太傅推上了首辅之位。

皇家虽对亲王府忌惮已久,却始终寻不到由头发难。直到月前兵部那桩旧案被翻出:五年前父亲率军收复西域十二州时,曾与番邦使节有过密谈。这本是战前议和的寻常事,如今却被御史台参了“私通外敌、图谋不轨”的罪名。

金銮殿上,皇上握着那封泛黄的密信,字字诛心:“王爷当年收复失地时,倒是与突厥可汗相谈甚欢啊。”

他话音甫落,已有几位老臣出列力辩。江将军更是以头抢地:“当年议和文书皆经内阁用印,怎就成了谋逆之证?”

亲王府在兵部的根基实在太深,这满朝武将,倒有大半是当年跟着薛亲王马踏山河的旧部。此刻若要硬来,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
皇上望着殿下黑压压跪倒的一片顶戴,终是冷哼一声退了朝。

而后,皇上为剪除亲王羽翼,想尽一切办法。那些言官们日日上奏,将陈年旧事翻出来大做文章。须知这谋逆之罪最易蛊惑民心,若让市井间流传开薛亲王里通外敌的谣言,只怕亲王府声誉就要毁于一旦。

值此危急之际,父亲深知唯有以联姻之策稳固根基。太傅与将军府皆是朝中肱骨,若能与之结为姻亲,便是向皇上明示,这满朝文武,将有大半是他们亲王府的人。皇上若真要动亲王府,就得先掂量掂量太傅门生故吏遍布六部的势力,想想镇国将军麾下那十万精锐铁骑。

不过,两府若是明着结盟,难免落个朋党勾结的口实。可若是打着婚嫁的幌子,在世人眼里不过是才子佳人的良缘,谁又能指摘什么?

这步棋,既要让皇上如鲠在喉,又要教他寻不出由头发作。

联姻之于世家,不过是一剂裹着蜜糖的苦药。薛召容想起早逝的母亲,当年那场门当户对的婚事,最终只换来一方冰冷的牌位。父亲虽曾对母亲立誓终身不续弦,可时过境迁,终究还是将那份情意转赠了他人。

日后,他若真娶了沈支言过门,自会以礼相待,给她正室的体面。可这般相敬如宾的婚姻,与囚笼何异?不过是将两个活人生生熬成祠堂里并排的牌位罢了。

当初父亲本属意大哥与重臣之女联姻,谁知大哥竟当庭直言:“儿子愿效仿古人,觅得知心人再论婚嫁。如今山河未定,何以家为?”

这般大逆不道的话,偏生从他口中说出,倒显出几分名士风流。更奇的是,素来专横的父亲竟未加苛责,只摆摆手作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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