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瓷罐:“义沅姐爱喝的云雾茶,掌柜的说这是今春的头茬。”
江义沅接过茶罐,笑道:“挺有心,知道我不爱吃甜食,爱喝这个。”
得了夸赞的阮玉笑嘿嘿地挠挠头,问道:“不知姐姐后日可有时间,我有事寻你。”
江义沅想了想这几日的安排,回道:“应该能腾出一两个时辰,你找我何事?”
阮玉回道:“届时再告诉你。”
“好。”江义沅应了声。
沈支言拈起一枚蜜饯放入口中,熟悉的甜香在舌尖化开,蜜饯还是那个味道,依旧那么甜。她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一事,这味道好像与那日表哥买的截然不同。
她记得清楚,表哥当时买的蜜饯非常酸,与平时吃的不太一样。她问表哥在何处买的,表哥还说是在东街老铺买的,东街卖蜜饯的仅此一家。
“阮玉弟弟,这蜜饯是在东街那家铺子买的吗?”她问软玉。
阮玉正帮着阮苓拆油纸包,闻言抬头道:“就是我们经常买的那家,掌柜的说今早新渍的,还多给了几块。”
这家的蜜饯沈支言吃了很多年,蜜饯向来甜而不酸,老板做的很用心。
阮玉见她皱眉,问道:“今日可是味道不对?”
沈支言摇头:“这家的味道我最熟悉,从未变过。只是那日表哥买的,有些酸涩异常。”
江义沅:“或许他在别家买的?”
沈支言:“东街只此一家卖蜜饯的,我问过表哥,他亲口说是那家。”
阮苓咬着杏仁酥插话:“说不定那日的果子没腌好呢?总不会是表哥撒谎吧?”
“撒谎”二字一出,让沈支言微微一愣。那日江义沅追盗贼的地方与卖蜜饯的地方相隔不远,当时连守城卫兵都被惊动,表哥却浑然不觉。况且,若真只为买甜品,何至于耽搁那么久?
江义沅道:“这事好办,我回府时顺道去趟那甜品铺子,问问那日的蜜饯为何是酸的,也问问何表哥到底去没去过。”
阮玉听得一头雾水:“这怎么突然疑心起表哥了?不过一包蜜饯罢了,表哥待支言姐姐那般好,怎会存心欺瞒?”
阮苓也连连点头:“就是,表哥最疼姐姐了。要我说,定是那日蜜饯腌坏了。”
江义沅看着这对天真的姐弟,揉了揉眉心:“天色不早了,你们腿脚不便,还是早些回府。京城近来不太平,路上当心些。”
阮玉问道:“义沅姐姐不一道走吗?”
“我去趟东街。”
“好。”
阮家姐弟走后,江义沅并未急着离去,而是从袖中取出一串晶莹剔透的水晶手串。她抓起沈支言纤细的手腕,将手串戴上。夕阳余晖透过水晶,在沈支言雪白的肌肤上折射出璀璨光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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