佳人,该是何等痛彻心扉。
此时,沈支言因失血过多,身子虚弱。大夫嘱咐静养,遂将众人请出,独留沈夫人相伴。
廊下,沈贵临叫住薛召容继续道谢:“公子今日舍命相救,此等大义,老夫铭感五内。”
沈贵临亦觉后怕,那般剧毒若未及时清除,莫说这言儿的手难保,便是性命也要交代了。
薛召容回道:“伯父言重了,这是我该做的。”
他总是这般道谢,让薛召容有些不好意思。
说到舍命相救,一旁的鹤川忽地灵光一闪,上前朝沈贵临深深一揖,道:“沈老爷容禀。今日我家公子前来想必已将心意表明。小的斗胆添一句,我家公子对沈姑娘的真心,可比日月,胜似皎月。这些时日因惦念沈姑娘,公子食不知味,夜不能寐,连梦中都唤着沈姑娘的名字。”
“我家公子生性内敛,素来不善言辞。可这些时日为了沈姑娘,竟是寝食难安。上回为救姑娘险些搭上性命,身上的伤还未好全,今日又不顾自身安危为姑娘吸出毒血,想来这全京城里,您再寻不出第二个这般赤诚的儿郎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看了看沈贵临的神色,继续道:“公子自幼失恃,因着年纪小,连母亲的模样都记不真切。这些年来,王爷不看重他,多是让他替大公子挡灾避祸。”
鹤川见沈贵临动容,立马哽咽道:“您是不知,公子身上那些伤疤,一道叠着一道,小的斗胆,求您成全这门亲事。若沈姑娘嫁过来,公子定会将她捧在心尖上疼着护着,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。”
鹤川说到动情处,又加了一礼:“沈老爷,公子满身伤痕却仍舍命护着沈姑娘,可见他爱的有多深。小的瞧着,沈姑娘也待公子很是不同,定是有情意的。”
他一把撩起薛召容的衣袖,露出左臂上那道狰狞伤疤,继续感情充沛地道:“您看,这是上次在东街为救沈姑娘,与刺客搏命时留下的。当时血流如注,公子却硬是撑着将沈姑娘护送出险境。”
他声音发颤:“纵不看别的,单是这份以命相护的情义,求您给公子一个机会。”
说到这里,他扯了扯薛召容的衣袖。
薛召容尚在怔忡间,被这一扯方才回神,当即撩袍深深一揖:“小婿恳求岳父大人成全我和支言。”
岳父大人……
他这一声“岳父大人”喊得沈贵临头皮一麻,怎么还没答应又叫岳父。瞧瞧这主仆二人当真了得,前有薛召容苦口婆心又舍命相救,后有鹤川这番剖心之言,倒教他一时进退维谷。
可转念想到女儿方才所受之苦,又忆及鹤川所言种种,一颗心突然就像棉花一样软了。
他长叹一声,竟觉这声“岳父”听着也不那么刺耳了,忙上前扶起薛召容:“鹤川说得在理,你两次救言儿于危难,足见赤诚。若言儿跟了你,想必不会受委屈。”
“先前我还想着让言儿脱了这桩婚事不再嫁入亲王府,如今看来,能嫁给一个爱她的也好,毕竟这种时候我们也别无选择。过几日我就去与你父亲商议,退了与令兄的婚约,再议你与言儿的婚事。”
所以,这是答应了?所以,他的妻子又可以回到他身边了。
他强压住翻涌的心绪,郑重其事地又行了一礼:“小婿多谢岳父成全。此生定当珍之爱之,绝不负她半分。”
他这一声“岳父”又脱口而出,倒叫沈贵临老脸微热,觉得此人脸皮是厚了点。
鹤川见事有转机,生怕夜长梦多,忙上前深施一礼道:“沈老爷,择日不如撞日。王爷刚从皇宫里回来额,不如此刻就去商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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