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发深入,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。
她只觉头脑昏沉,所有的抗拒都被他搅得支离破碎,只剩下唇齿间那股清冽的气息,混着淡淡的血腥味,让她浑身发软。
他愈发疯狂,呼吸粗重地沿着她的唇瓣一路向下,衣襟不知何时被扯开,露出纤细的锁骨。
她只觉胸前一片滚烫,慌忙去推他,却被他紧紧按住。
推搡间,她泄了力气,身子渐渐软了下来。他察觉到她的变化,终于稍稍松开她。
他一直都是如此,她不反抗还好,越反抗他越激动。
“薛召容。”她在他吻向脸颊时轻声开口,“你何时能改一改这性子?”
她虽是埋怨,脸颊却烧得通红,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袖。
他的唇贴在她耳畔,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发痒:“改不了,我想亲你,想抱你,想要你。”
非常想。
他说罢,又吻了上去。这次,动作温柔了许多,可眼底的占有欲却丝毫未减。
她仰头的姿势实在吃力,他索性一把将她托抱起来。他身形高大,臂膀有力,而她娇小玲珑,整个人像只猫儿般软软地伏在他怀中。
他抱着她,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才好,她见他情动难抑,开始撕扯她的衣服,急忙抬手捂住他的唇,怒嗔道:“从前你总是这般,不问缘由就发疯,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。今日,你总该听我说完心里的委屈。”
她很委屈。
他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些,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,忍不住又凑近想吻。她偏头躲开,指尖抵在他胸膛:“等说完......”
他强压下翻涌的情潮。
她双手抓着他紧绷的手臂,垂眸望进他眼底。这个角度,她终于能清清楚楚看清他眸中的神色。
她轻轻开口:“当初成婚时,你该知道我是迫不得已。可初见那日,我竟觉得你莫名熟悉,后来才想起,我们儿时见过。你身上那股强势的劲儿,让人不敢直视,也让我畏惧。”
“你这双眼睛,明明生得这样好看,我却总不敢多看。每回瞧了,心里便要乱上好些时日。”
“从订婚到成婚,统共不过月余光景,而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,即便见了,也说不上几句话。”
烛火将她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,她微蹙了下眉头道:“可你说过的那句‘各取所需’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那时我便知道,你我终究不是同路人。”
“成婚那晚,红烛高照,我们相对无言,我紧张得指尖都在发抖。那时我心里还装着表哥,那些年少时懵懂的情愫,就像偷偷种下的幼苗。可嫁给你之后,这株幼苗就被连根拔起了。后来我搬去别院,倒也算各得其所。”
“
我原以为郎君当真能谨守礼数,与我相敬如宾。可每每情动之时,你便似变了个人,不管不顾地强要索吻,霸道地占尽温存,甚至连这颗心都要生生剖去。”
“那一年光景本就不长,相见时多半是瞧着你满身伤痕,或是为着表哥的事争执不休。最是难捱的,便是你疯魔般地索欢之时。”
“你可知道?强灌进腔子里的情意,就像往空谷里硬塞锦缎,非但不能填满,反倒衬得四下愈发寂寥。后来我渐渐明白,你这般作为,皆因自幼家宅不宁,落得个支离破碎的心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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