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支轩没再打趣他们,拿起酒壶,为薛召容斟满一杯酒,道:“今日咱们定要不醉不归。上次你来,未能尽兴,今日可得多喝几杯。”
沈支言见他倒酒,忙道:“三哥,今日他不可饮酒,他身上还有伤。”
沈支轩挑眉,不以为意:“怎就不能喝了?我看他面上气色还好,应无大碍。”
沈支言:“三哥,我上次就说过,他饮酒后会心口疼。况且,他面上虽无伤痕,可身上伤的极重,尤其是胸口与背上,好几个月未必痊愈。你别劝他,他真的不能饮酒。”
沈支轩听闻这话,脱口问:“妹妹怎知他身上有伤?莫非你全都瞧见了?”
这才刚订婚。
沈支言愣了愣。
沈支安拿着筷子敲了一下沈支轩的手背:“三弟,别瞎说。”
沈支轩吃痛,缩回手,看了看那两张红的跟柿子似的脸,不禁笑了笑,这俩人一定偷偷摸摸做了点什么。
气氛突然有点变化,沈支安忙打圆场道:“今日妹夫确实不宜饮酒,咱们便以茶代酒,敬妹夫一杯罢。”
沈支安这声“妹夫”叫得薛召容心里一激动。二哥这是接纳了他?把他当做了一家人?
沈支轩也跟着叫了声“妹夫”。唯有沈支禹,眉宇间仍带着几分不悦,却也未拂了众人兴致,与大伙一起敬了一杯。
这顿饭,众人吃得尽兴。
餐毕,沈支禹起身欲回自己院子,却被薛召容与沈支言叫住。
沈支言盈盈一拜,脆生生地唤了声“大哥”。薛召容亦恭敬地行了一礼,举止间尽显谦逊。
沈支禹见状,眉梢微挑,故作酸涩道:“薛大人如今已是翰林院学士,再这般给我行礼,我可受不起。”
薛召容忙道:“大哥莫要这般说,您是前辈,这是应该的礼数。”
沈支禹扬扬眉,问他:“说吧,有什么事?”
看这二人模样,应当不是行个礼这么简单。
薛召容正色道:“大哥,我初入翰林院,对诸多事务尚不熟悉,尤其是如今身居翰林院学士之位,需统领全局。我知院中不少人对我心有不服,所以我需尽快熟悉院务,可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参悟不了太深。而大哥您在翰林院多年,对院中大小事务了如指掌,所以我想请您不吝赐教,助我一臂之力。待我在朝中坐稳,定当将翰林院学士之位还与您,还望大哥应允。”
果然是来找他帮忙的。
沈支禹不禁苦笑,摇头道:“此事,我恐难相助。能否胜任,全赖你自身才干。我虽在翰林院多年,然今已非院中之人,实无资格、亦无理由插手院务。这忙,我帮不了,还望海涵。”
他果断拒绝了。
沈支言与薛召容相视一眼。薛召容忙又躬身一礼,恳切道:“大哥,我诚心求教,自知资质、能力皆不及大哥万分之一,然心中对大哥之敬重,却如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。此事关乎翰林院兴衰,亦关乎你我两府之未来,故而斗胆恳请大哥出手相助。”
“滔滔江水,连绵不绝。”他这句话不禁让沈支禹笑出声,这未来妹夫说话真有趣,“你尚未迎娶舍妹入门,便一口一个岳父、岳母、大哥地唤着,若叫旁人听了去,岂不笑话?是说你轻浮无礼,还是怪我等教导无方?”
沈支禹故意刁难。
薛召容面露窘色,忙辩解道:“大哥明鉴,我对大哥之敬重,实乃发自肺腑。至于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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