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依旧沉默,拉着她穿过一片花丛。周遭繁花似锦,满园芬芳,却难掩他眉宇间的怒意。
他气的不是沈支言,是这该死的命运和姻缘,更气重活一世老天爷还要他重过一回情关。
她知道他心中不快,伸手从一旁摘下一朵花儿,递到他面前,柔声道:“你别生气了,我真的什么也没做。他那人,我早已看清,以后与他再无瓜葛。我知道你生气,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哄你。要不然,你也打我一顿?”
打她……
他低眸看她。
她此刻心慌意乱,既怕他误会自己,更怕他又执拗起来。她从未有过这般恐慌,她很怕他生气难过。
她没有哄过这么大的人,不知道要如何哄。
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花,神色稍缓,却又别过脸不看她。
她慌乱间又摘了几朵花,一股脑儿捧到他面前,急声道:“薛召容,对不起,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?我以后定不会再与他接触了。你看这花多好看。”
她紧张的一双明眸在月光下闪烁,满是真诚与恳求。
他默了一会,终是伸手接过她送的花。虽未言语,但身上的怒气已消了大半。
她见他收下了,松了口气。
他转身向前院走去:“方才我来时,见江义沅、阮玲与阮玉都已到了,说是要一起聚聚,我们快过去。”
“好。”她连忙点头。
他依旧大步前走,她只得小跑着追他。
她扯了扯他的衣袖,轻声道:“今日我已将我们的婚事告知阮玲与江义沅了,她们听后都很开心,也很认可你,觉得你是个值得托付的人。薛召容,我的这些好友都很喜欢你,以后也会对你很好的。就像我那天说的,是因为你太好了,所以才能让大家喜欢。”
“那你呢?”他蓦地停下脚步,转头看她,“你可也喜欢?”
可是真心喜欢?
他突然这样问,她愣住了,半晌未说出话来。
他等了片刻,未得回应,便又大步向前走去。他就知道他不该问,问了她也不会回答,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可怜。方才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,此刻又变得糟糕起来。
二人行至前院,只见众人皆已到齐,就连江义沅的大哥江砚深也来了。
江砚深在武场忙碌了一整天,回府后听说要到太傅府,祝贺沈支言与薛召容的婚事,未及休息便赶了过来。
薛召容与他虽有过交道,但并不熟络。二人见面后,互相打了声招呼。
薛召容看着大伙儿,心中有些酸涩,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多的重视与关怀。
阮玲最为活泼,抓起沈支言的胳膊,笑道:“从方才起,我便已让厨房准备饭菜了。今日我们要在院子里摆一场盛宴,我还让阮玉买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。今日我们定要好好聚一聚,不论能喝不能喝的,都要喝上一杯。”
阮玉扬扬眉:“你还是别喝了,免得回去后父亲又要责罚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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