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失言了。”
沈支言只想要个结果,问道:“殿下究竟何时能让薛廷衍下马?此事于我至关重要。”
二皇子不紧不慢地斟了盏清茶推至她面前:“沈姑娘何必心急?我已经在筹谋。倒是姑娘似乎……言而无信?”
他突然话锋一转,沈支言一时没反应过来,只听他沉了一些语气道:“西域近日动荡不安,听闻有人刺杀了部族首领,搅得西域天翻地覆。更有人私购禁器,在西域大开杀戒。这事,姑娘可知晓?”
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眸光变了几分:“我很好奇,究竟何人能在西域掀起这般风浪?我也在怀疑,沈姑娘手中那枚能调动西域密毒与兵器库的玉佩可还在?是不是已经给了旁人。”
西域之事他竟然都知道了,那块玉佩一直在薛召容身上,虽然她不太了解西域战况,但是她知道暴乱定与薛召容有关。
她从容抬眸,正对上二皇子隐含怒意的目光,那双眼虽未露愠色,却似寒潭映刃,冷光逼人。
他好像生气了,却又表现得很体面。
“殿下多虑了。玉佩既在我手中,自当信守承诺。殿下若真要计较,不妨先让我看到薛廷衍下马的诚意?横竖殿下要的不过是那枚玉佩,又何必过问其他?”
二皇子凝视着她不避不让的眸子,忽地低笑出声:“沈姑娘果然非寻常闺阁女子。既如此,我倒想与姑娘说说你表哥之事。”
“近日你表哥频频入宫面见公主,且父皇似有意赐婚。若当真成了这门亲事,何家与李贵妃之势,怕是要扶摇直上。届时三皇子在朝中地位定会节节高升。这与我而言,并非好事。”
“沈姑娘与你表哥曾有旧谊,若肯出面周旋,或许这门婚事成不了呢。自然,我不会让姑娘白费心力。事成之后,不仅会让薛廷衍身败名裂,更会助薛召容登上太师之位,让他在朝中站稳脚跟。若他愿归顺于我,自是再好不过。得此良助,待他日我成就大业,必不负他。”
他看着沈支言,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:“我听说你那表哥对你情深义重,你们又是自幼一同长大。这男子啊!多念旧情,纵使沈姑娘不能令他回心转意,稍加阻挠也是好的。”
这是让她去引诱何苏玄?
沈支言眸光一冷,沉声道:“殿下这盘棋下得可真妙,只是还请慎言。我同何苏玄早已恩断义绝,不过表亲之谊。皇亲贵胄之中,莫说是表亲,便是至亲骨肉,若损了利益,又何来情分可言?更何况我已为人妇,自有夫君相守,绝不会做这等下作勾当。”
二皇子见她恼了,忙道:“怕是沈姑娘误会了,我也只是让你表面周旋,并非让你真心与他好。”
沈支言不愿与他多说,起身道:“殿下在未了结薛廷衍一事前,不必再来寻我了。其中曲折和过程不必与我相告,我只要结果。时辰不早,告辞了。”
他看出来她生气了,望着她这般傲骨铮铮的模样,眼底浮起一丝不明笑意,起身道:“也罢,该说的都已说了。你所求之事,我自会尽快办妥。不过,关于你表哥一事,还望你再思量一二。事成后,我许你的,可不止眼前这些。”
沈支言:“殿下不必再提条件,此事绝无可能。”
她很决绝,转身便走。二皇子却不生气,追着她出了门,在一旁道:“何必走这么急?我话还未说完呢。要不再坐一会,我已备了饭菜,还给你带了些礼物,不若再坐下来好好聊聊。”
沈支言置若罔闻,越来越觉得这位二皇子不对劲。她快步往前走,孰料一道熟悉的身影蓦然映入眼帘,她心下一紧,立马停住。
在一旁絮叨的二皇子看到来人后也噤了声。
是薛召容。
顿时,周围一阵寂静。
沈支言缓过神来,慌忙上前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我只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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