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,甜腻得几乎蚀骨。
唇瓣再次相贴的瞬间,他舌尖裹着清香,撬开她微启的齿关,像春日里第一滴雨落进干涸的砚台,洇开一片旖旎的水墨。
他掌心贴着她后颈的肌肤,指节缓缓收紧,而后将她鬓边沾着口脂的碎发别到耳后。他忽而咬住她下唇,力道轻得像蝴蝶落在花尖,却引得她肩头一颤,腰身被他倏地搂紧。
她气息紊乱,杏眸迷离似要昏厥,眼下绯红如染霞色,如同醉酒般娇艳,就连喘息声都已是气若游丝,柔弱不堪攀折。
“薛召容……”他呢喃着他的名字。
他自她樱唇辗转而下,指尖穿过青丝轻抚后颈,唇瓣方触及凝脂般的肌肤,便觉她身子微颤,似春风拂过细柳,酥麻之意寸寸蔓延。
他强抑心绪,所过之处如暖玉生香。沈支言早已霞飞双颊,纤指揪紧锦衾,声若游丝:“……莫再折磨人了。”
偏生他故意放缓,在那细腻肌肤上流连,唇齿间似有还无的触碰,惹得她足尖绷紧,罗袜半褪处露出莹润如玉的踝骨。
她终是羞极,伸手将他推倒。
他顺势半跪于地,掌心托住那微颤的膝弯。
屋中暖香氤氲,他俯身亲下,唇齿游移间尽是清甜芬芳。他顺着那殷红的嘴唇寸寸轻吻,终至口中最温软处。舌尖微探,便惹得她浑身轻颤,不禁轻吟一声。
亲吻间绵软触感令他心旌摇曳,额间已是沁出细密汗珠。
他辗转于唇边这片柔软,时而轻吮,时而慢啮,引得面前人儿娇喘不已。吻得越来越深,越来越动情,她努力回吻着,开始贪恋他给的温情。情到浓时,不仅浑身战栗,芳泽愈涌。
亲吻间,唇齿尽染琼浆,反倒激起他更浓的兴致。
如此缠绵多时,他亲上她的唇,以齿尖轻磨,她再难支撑,软软向后仰倒,足尖紧绷如月,声声唤着他的名字,每唤一声,身子便又软一分。他掌抚她的绯
红的脸颊,轻揉间带起一阵酥麻。
许久之后,她实在难耐,攥紧了他的手臂轻轻拉扯。他亦是情动难抑,霍然起身将人从桌案上揽起,托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往怀里带。
两人紧密地贴着,而他偏还要故意厮磨。
她攀着他肩头的十指微微发颤,朱唇半启,眸中水雾氤氲,似有春溪在眼底荡漾。心口如揣了只扑棱棱的雀儿,教她不自觉地向前倾身。
他却存心作弄,指尖沿着她修长脖颈游走,惹得她轻唤了声“夫君”。这声娇啼如檐角铜铃轻响,听得他心头一颤,方才扶着她的腰肢,将她更紧地笼进臂弯。
沈支言攀附他身上,闻着他身上的清香,突然回忆起他们前世的时候,可能那时候都带着气,竟然比现在放的开。
薛召容以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,温声哄道:“别紧张,搂紧我。”
沈支言虽前世与他有过肌肤之亲,可今生这副身子却是头一遭。她勉力舒展,肩头却仍禁不住轻颤,鬓边碎发黏在汗湿的颈间,像几缕被春雨打湿的柳丝。
二人抱得更紧一些,辗转勾缠间,他再次亲吻她。十指深深掐入他肩背,肌肤上登时浮起几道红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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