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处僻静院落,却不见人影,顿时急得不行。此刻江义沅与其父兄等人皆不在城中,她有些慌了。
正焦灼间,软玉已带着人马匆匆赶来,眼睛急得通红,城中各处他都寻遍了,仍不见阮苓踪影。
他们又带人折返城门,却见城门前一片狼藉,地上还散落着几柄断剑。她心头猛地一跳,随手抓住一个负伤的守卫问道:“发生何事?”
那守卫捂着肩头渗血的伤口,喘息道:“方才,方才有一队中原人打扮的商队要出城,末将按令阻拦,他们竟突然发难。那些人武功极高,又趁守备空虚时从四面夹击,等援兵赶到时,他们已冲出城去了。”
“调虎离山之计。”沈支言皱眉,看来方才有人故意引开他们。
她让又调了一批人严格把守城门,然后与阮玉立即蹬车出城去寻。
一出城门,官道便分出数条岔路。众人只得分散追赶。
沈支言与阮玉一阵急追,待到一条小道时,忽觉心头一阵不安,她当即让马夫停下,道:“不对,快回去。”
她话音刚落,就见前方路口蓦地杀出一队黑衣人。
马夫又急忙调转马头,仓皇往城门疾驰。
马蹄扬起漫天黄沙,身后黑衣人紧追不舍。幸而城门守卫见势不妙,早早放下吊桥,他们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冲入城中。
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城门重重合上,将黑衣人挡在了城门外。
沈支言下了马车,心中仍一阵忐忑,她远远望去,只见那些黑衣人在城外逡巡片刻便散去了。
这些人分各路上与他们周旋,就是为了扰乱阵脚,好让她上当被抓,好奸诈的手段,也不知阮苓是否已被他们带出了城。
她心急如焚,立即召集城中将领,指挥道:“往北是荒漠,东去要过立曲镇关,西南通水路,大家分五路去追,每队配双马,带上响箭为号。”
众人听令急忙去办,沈支言一面命人继续在城中搜寻,一面加强城外各处关隘的守备。
方圆数十里皆是他们的势力范围,即便贼人逃出城门,想要返回中原也必经过层层关卡。
“放信号。”她一声令下,数支响箭破空而起,在暮色中炸开绚丽的烟火。城外各处的守军见到信号,立即严阵以待。
沈支言又命人快马加鞭往各个路口传令,务必拦截一切可疑人马。
天色渐晚,阮玉终于在通往中原关口的岔道上,发现一辆疾驰的马车。
那马车帘幕低垂,车辙印却比寻常马车深上许多,显然载了重物。
阮玉当即率领将士纵马追去,此地终究是他们的地界,人多势众,不消片刻便将那马车团团围住。刀光剑影间,车夫与护卫很快败退。
“姐姐。”阮玉一个箭步上前,猛地掀开车帘,只见阮苓被麻绳捆得结实,双眸紧闭地倒在车厢里。
他心头大震,急忙跃上车辕将人抱起,翻身上马便往城中疾驰。
回到住处,阮玉抱着阮苓一路奔至大夫房中。老大夫搭脉片刻,取出一枚药丸喂下,道:“大家莫急,这位阮姑娘只是中了迷药,并无大碍。服下解药,不多时便能醒来。”
沈支言与阮玉听后终是松了口气。
不一会,阮苓醒来,待看清周遭众人,张口便骂:“孰料那起子黑心肝的不是好东西,枉我还当她是可怜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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