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支言拢起秀眉看他,但见他一袭明黄龙袍加身,身姿挺拔如松,通身气度不凡。那张俊逸的面容较之从前更添几分英挺,尤其那双眼眸,依旧与薛召容如出一辙。
她望着那双眼,想起薛亲王曾说过的话。言道他肖似其父,最擅模仿他人神韵,尤其薛召容。
他与薛召容本是孪生兄弟之子,容貌相似原不足为奇,只是那举手投足间的气韵,却不知是与生俱来,还是刻意为之。
房间里一阵衢静。
薛盛走到床前坐下,望着面容憔悴的人儿,微微皱起了眉头。他那双眼睛还如从前那般温和,身上总带着一种很好接近的亲切感。
半晌,他道:“我不知晓你怀了身孕,否则也不会让你一连坐多日马车。你且好好在这里养着,有什么需要尽管与我说。”
沈支言眉头皱得愈紧,没有说话。
很显然,薛盛费尽心思把她抓来就是为了钳制薛召容,因为他知道她是薛召容的软肋,只要抓住薛召容的软肋,这场战役他就有把握获胜,他就可以除掉薛召容。
这样卑鄙,与薛廷衍又有何区别。
薛盛望着她怒火的双眼,轻笑一声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伤害你,也不会为难你,你只管好生在这里待着就好。”
沈支言收回视线没再看他,只是紧皱着眉头。
薛
盛见她一直不语,也不恼,起身道:“你先好生休息,我晚些再来看你。”
沈支言依旧没做声。
薛盛看了看她,出了房间。
他走后,沈支言躺在床上,努力让自己放松,现在她不是一个人,而是两个人,她必须想办法既能保护住她和孩子,又能逃出去,还不影响到在战场上的薛召容。
京城的冬天很冷,但是澄瑞宫里却格外地暖和,屋里屋外都有火炉子,还有很多伺候的宫女守着。
沈支言迷迷糊糊睡了一觉,这一觉格外地长,再醒来已是翌日夜晚。
睁开眼,就看到薛盛在床前坐着,那一身金黄龙袍刺得人眼疼。
“你醒了。”薛盛依旧温和。
沈支言未做声,勉强坐起身来。
薛盛看了看她隆起的肚子,道:“太医说,你已怀孕五个多月了,挺快。”
沈支言倚靠在床头没说话,甚至都没有看他。
薛盛见她仍是不言,微沉了一下眸光,道:“我现在,是九五之尊的皇帝。”
“我知道,又如何?”沈支言终是开口,蹙眉看他。
“你不怕我?”
“为何怕你?”
“……我是皇帝。”
“那又怎样?杀了我?”沈支言终愿多与他说几句,只是语气里满是冷然,“这皇位你是如何得来的我们都心知肚明,关于你的身世我也一清二楚。你不必拿你皇帝的身份来胁迫我,你这皇位能做多久还不确定。”
沈支言毫不怕他,眼中甚至还有厌色。
薛盛望着她,苦笑一声:“你就不怕我杀了你。”
沈支言回道:“我想你不会杀我,你作为九五之尊的皇帝,杀孕妇是要遭天谴的,也会让百姓唾弃,你怎么下得了手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薛盛轻笑一声,“你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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