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她宁愿死,也不给我机会,还把我那点心思......贬得一文不值。”
可能连日征战让他耗尽了心血,心态也崩了,现在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。
薛召容冷冷地看着他,一句话也不愿与他多说。
既已至此,唯有一死方休。
他抬手一挥,身后将士如潮水般涌上。宫墙内外顿时杀声震天,刀光剑影间血溅玉阶。
几番打斗之后,薛盛方大势已去。赵陵护着薛盛且战且退,直退至金銮殿内。
蟠龙柱旁,那鎏金御座依旧熠熠生辉。薛盛身上龙袍未褪,却已染满鲜血。
他踉跄着扶住丹陛,眼见薛召容提剑杀来,却被赵陵横剑拦下。二人剑锋相击,火花迸溅,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。
“陛下快走!”赵陵反手挑开刺来的利刃,嗓音嘶哑。
薛盛攥紧袖中匕首,眼底猩红一片。这皇位,终究是坐不了了。
上次薛召容与赵陵那一架,薛召容被打的遍体鳞伤,今天又是如此,几番交锋下来,薛召容身上已经添了数道新伤。
他从未曾见过赵陵这般武功登峰造极之人,真是小看了薛盛,竟有这般能耐,能让如此人物甘心卖命。
此刻金銮殿内外早已血流漂杵,整个皇宫看起来一片凄凉。
薛召容与赵陵缠斗多时,渐觉力不从心,臂上伤口深可见骨。赵陵手中长刀寒芒暴涨,最后一剑直取要害,竟生生穿透他肩胛。
薛召容踉跄后退数步,脊背重重撞在门槛框上,喉间涌上腥甜。
赵陵趁机刀锋一转便要了结他性命,孰料薛召容以剑拄地,硬生生挺直脊梁站了起来,染血的广袖翻飞间,堪堪格住那致命一击。
又是一阵刀光剑影,薛召容终是寻得破绽,长剑直取赵陵心口,结果偏了半寸未能刺中要害。
赵陵反手一剑劈下,将薛召容手中长剑断作两截,紧接着一记窝心脚,又把他踹出数丈之外。
——
深山幽洞中,沈支言挺着八月有余的孕腹,缓缓从简陋的木榻上支起身子。
两月前,她尚在婆婆家将养,身子方稳,却突遭追杀。大夫知晓她的处境后,连夜带她躲进这深山石洞,勉强躲过一劫。
此处原是大夫采药时的栖身之所,木床粗简,器物寥寥,却也勉强可度日。
老大夫时常捎来药材吃食,这般雪中送炭的恩情,让沈支言铭记于心。
自打藏进这山洞后,始终不敢贸然下山,也无从打听京城的消息。她曾托老大夫打听过几次,老大夫打听到的也只有两军仍在胶着,胜负难分。
山高路远,消息传到这偏僻之地早已迟了又迟。
转眼两个多月过去,孕肚已高高隆起,老大夫把脉时神色凝重,说这胎象怕是随时都要发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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