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未定下,礼部已在筹备了。”
阮苓眼中满是崇拜:“真盼着早日见到姐姐凤冠霞帔,母仪天下的风采。”
沈支言轻笑一声:“荣耀背后,更是千斤重担,我还挺紧张的。”
阮苓在宫中用过午膳,说了会话就回去了。沈支言一下午都在学习宫事。
至暮色四合时,她特意吩咐御膳房备了薛召容爱吃的菜肴。等了许久,才见他回来。
用膳时,薛召容道:“关于许莹,我
本还在斟酌如何处置,不料今日太医竟诊出她有了身孕。问她孩子生父是谁,她却不肯说,我怀疑是不是薛盛。”
薛盛?沈支言难掩惊诧:“听闻他在宫中时与许莹相敬如宾,应该还没有夫妻之实,怎么会突然有孕?”
说到此,沈支言忽然想起那夜逃离皇宫时,许莹执意不肯与她走,还说另有打算。当时她以为只是推托之词,如今想来,莫不是另有隐情?
第79章 第79章“我只是想睡之前亲亲你……
沈支言总觉心头不安,关于薛盛与许莹当下处置,她隐隐察觉出几分不妥。薛盛此人能忍辱负重多年,暗中筹谋周全,最终夺得大位,必非等闲之辈。
他与薛召容虽在诸多方面颇为相似,却比薛召容多了些野心。
她觉得薛召容对薛盛的处置未免太过宽仁,倒不是说定要取其性命,但留此人在世,终究是个祸患。
更教人忧心的是,此事还牵扯到了许莹。若她腹中真怀了薛盛的骨肉,若还要留这孩子性命,只怕后患无穷。
许莹一直不肯吐露孩子生父的身份,此事着实蹊跷。若孩子真是薛盛的,按律当与薛盛同罪论处,即便是身怀六甲也难逃一死。
她为薛召容添了一碗羹汤,轻声道:“当日宫变之时,我曾劝许莹随我离开,她却执意留下。世人皆知性命可贵,若非她对薛盛情根深种,也不会如此不顾及自己性命。但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。”
薛昭容今日犯愁的正是如此。眼下他面临一个极大的难题,他不愿对薛盛施以最狠绝的处置,却又恐留下祸根。这人活着与死了,终究是天壤之别。
自古以来,帝王之家最是冷酷无情,即便是血脉至亲,为保江山稳固,亦会毫不迟疑地斩草除根。
从前他觉得薛盛对他赶尽杀绝,实在过分,这才反戈一击夺了皇位。如今站在这个位置细想,薛盛确实罪不至死。
古往今来,东山再起者不胜枚举。多少人忍辱负重数十载,就为着身上那点皇家血脉,甚至苦心栽培子嗣,只为有朝一日卷土重来,再夺这九五之位。
当年他的父亲便是如此,如今的薛盛,未必不会步其后尘。若许莹腹中当真怀着他的骨肉,那这一家子,便一个也留不得。
“此事,我会慎重权衡。”薛召容沉吟道。
他终究还是缺少了作为帝王该有的狠辣,他这份仁慈是最致命的,他必须学会突破。
沈支言微微颔首:“不如,明日我去见一见许莹?女子之间,或能探出些话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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