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今后改一改态度,说点软和话,他不说多了,基本生活保障还是有的。
顾良才心里盘算着,顿时在医院待不住了,他急冲冲的就要回来,还拍着胸膛和赖桂枝保证,说拿钱的事他拿就行,反正他知道她户口本藏在哪儿,不用赖桂枝费心。
他这么说,赖桂枝反而对他不放心起来,想到他对儿子突然转变的态度,担心他把钱私吞掉不再管儿子,她咬咬牙又花了十块钱在医院请了一个护工跟着他一起回来了。
顾良才也不管她,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死丫头给他找了个金龟婿,他今后的酒不会缺了,养老也不用愁了。
一路上他走路都带风,进门就是:“若丫,若丫呀!”
顾若在厨房听到没理他。
昨晚赖桂枝没回来,她一点没意外,眼里只有宝贝儿子的人,去了医院只要听人嚎两声只怕都心疼得直抹眼泪,不守在身边哪里放得下心,能够早上抽空回来拿个钱估计都算为难她了。
她昨天就没把她晚上要回来的话当真,不回来正好,她一个待着更自在,睡觉都不用再担心一觉睡醒谁又把她房间门锁上了。
晚上她拿塑料口袋裹着手烧火蒸了点泡粑,再简单洗漱了下就早早睡了,难得睡了个好觉,到外面天亮白了才起来。
约好的领证的日子,虽然不确定能不能领成,她没在床上多赖,起来稍微收拾了下自己,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,她头发之前为了换钱卖过一次,现在只到脖子下面一点位置,勉强绑出个侧扎的马尾辫。
衣裳她从十几岁以后就没买过了,都是捡赖桂枝年轻时候穿剩下的那些,这些年洗洗缝缝,能找出来两件没补丁的都少,只能凑合着,尽量让自己能看。
收拾好,顾若在院子里就着压水井出的水简单洗漱一下,去了厨房弄饭。
休息一晚上,她手上的伤大部分都结出痂,脚也好了很多,肿消下去大半,只是下地走还有点刺痛,在她还能忍受的程度。
家里没什么能吃的,她也懒得折腾,把昨晚剩下的泡粑拿出来蒸了。
“在厨房做什么呢?”
“早饭还没吃吧?快别弄了,给你买了包子,还热着呢,出来吃点。”顾良才看厨房烟囱冒着烟,没先和赖桂枝进堂屋去看被烧了的屋子,进到厨房,先招呼道人。
两口子都是一个德行,想当昨天的事没发生,但他们可以当没事发生,她不行,她记着,一辈子都不会忘。
从她拉动房间门打不开的那一刻,她在这世上就没有爸妈了。
顾若一声没吭,闻到锅里散出的泡粑热气香,估摸这差不多了,她丢掉手里的柴,起身揭开了锅盖端泡粑。
顾良才脸上的笑僵了僵,要以往,顾若这样不理人,他早就扯开嗓子开骂了,但这回他自己理亏,还有在医院和顾何友那两顿吵,顾若这不搭理人的态度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了。
何况只要能给他养老,买酒喝,脾气大就脾气大点了。
片刻,他腆着脸走进来:“生气呐。”
“别那么大气性,锁你门是你老子我不对,我也是按你妈说的做的,主要是你那二舅妈太可恶,她把我和你妈都给骗了,她就说那姓常的腿脚受了点伤,有那么点问题,不能干太重的活,没说他是个瘸子。”
“咱们家也是上了她的当了!”
“狗日的没安好心的两口子,还敢害你哥,等过两天老子挑两桶粪过去他们家泼.......”
顾良才要回来,家里的事情已经不能瞒住,回来路上,她把顾何友的赌债可能是朱凤美和常军那边捣鬼的事都告诉了他。
顾良才本来正愁怎么和顾若解释锁门的事,这下瞌睡碰着枕头,顺理成章把所有事推给了朱凤美,他本来就对朱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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