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办公点处于市中心位置,周遭是知名到不能再知名的商业街和各大快消品牌的办公楼。
自然酒店离得也不远。姜若淇大致估算,从酒店位置到公司,通勤直线距离约1公里左右。
也就是说九点半打卡,她甚至来得及睡到九点再起。倘若不考虑经济成本,常年睡不醒的打工人是真的很想常住在这儿。
当然,不能不考虑成本,酒店一晚上就一千多呢。秃头老板说着住宿费用报销,可资本家都是表面大方,两周内找不到合适的房子,少不得被阴阳怪气一通。
在新海的第一夜,姜若淇还挺忙碌的。先洗了个澡冲掉满身疲惫的风尘,再换上轻薄睡衣。她赤脚站在地板上,面前摊开着装满衣服的巨大行李箱,没有缘由地忽然发起了呆。
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卸妆后的自己看着很迷茫,每做一件事都需要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步骤。
姜若淇做了几次深呼吸,把自己的状态归结于适应力差。毕竟这是个全新的陌生城市,无亲无友孑然一身,感到不适应怎么都情有可原。
发了会呆,姜若淇蹲地上扒拉出明天要穿的衣服,联系酒店服务熨平衬衫。还没安静一会儿,就接到Ada和Sophia先后打来的电话“慰问”。
Sophia还好,确认平安再叮嘱两句公司内部的小道消息,听姜若淇声音疲惫便主动挂了电话。
而Ada则是邀功来的。她说是苏衍声已经托上了孟商,保证有帅哥陪伴度过适应期,至少会替她找个满意的房子。
姜若淇听着,眉眼淡淡,难得对感兴趣的人提不起兴致。
她配合Ada的兴奋应下,人则是默默起身走到窗前,拉开窗帘远眺出神。
新海的夜比之港城不遑多让。
霓虹如昼,几乎让她幻视自己并未离开。因为没有离开港城,她和妈妈依旧相隔遥遥,所以她才不想见她。
回到内地后,姜若淇通风报信的第一人,是自己的母亲姜芸。
她没把自己的境况表述得太明白,只说自己正在新海,问姜芸在哪个城市,她们这周末或许可以见一面。
姜若淇小时候父母离异,自己离家又早,看似成熟又独立,实际还是很在乎亲妈姜芸的。
父母离婚后,父亲南下经商,而她是姜芸一手带大。读大学前虽在各个城市漂泊,却是真真母女俩相依为命过日子。
姜若淇承认自己是依赖过姜芸的,只依赖姜芸,嘴上却从来不说。
可惜,她打电话打通时,姜芸正和夕阳红的男友在西南边旅游。
山路嶙峋,也没功夫认真听,只以为姜若淇是出差来的。她稍稍惋惜了巧合的时间差,便叮嘱她注意身体,下次再见。
两相比较又被放弃。
姜若淇强颜欢笑,以为自己习惯了。
诚然知道姜芸确实赶不回来,可听到那个答案,她连再找机会述说自己近况的欲望都没有了。
或许这才是她失落的原因。
姜若淇打开阳台窗户,冷风呼啸着涌进暖气适宜的房间,骤降的温度包裹住窗前纤瘦的人,从后看去显得孤单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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