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,就差把想法?写在脸上。
沈屿思也察觉到?了,她扬起头?,“对啊,我就是这?么霸道,就是不许。”她又往前凑了凑,故意?说着,“怎,样?”
她的嘴巴好漂亮。
形状漂亮。
颜色漂亮。
就连唇下的齿列都好看的要命。
好想亲。
林映舟抬手摘下眼镜,欣赏着没有任何?阻碍,最鲜艳的沈屿思,在视线被红色击溃之前。
他闭上眼睛,偏头?吻了上去。
残余的酒液在厮磨的唇齿间重新发酵,被舌尖不断榨出更多香甜的津液。
触碰到?梦里的香软,林映舟的身体乃至手指都在近乎痉挛般的发颤。
他快疯了,却?不能疯。
沈屿思不会明白他究竟有多隐忍,才?生生压制住把她带回恒温室关?上的冲动。
只?有这?样他才?不会失去她。
是的,在刚拥有她的第一秒,他就在害怕失去。
口水交换声啧啧作响的同时,周岁宴已经接近尾声。
在被人撞见之前,林映舟放开怀中的人,分离的唇间拉出银丝。
沈屿思伏在他肩头?微微喘息,脖颈泛出细汗。
每一声轻喘都像羽毛搔过?耳膜,对林映舟而言简直是折磨。
他有些懊恼,为什么偏偏是现在,为什么偏偏是在这?里。
林映舟忽然想问她,愿不愿意?和他一起回西楼。
去看看他饲养的漂亮小蛇。
沈屿思稍微缓了会儿,好奇地抬头?问他,“林映舟,你?是去进修了吗?”
吻技简直突飞猛进,和半个月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。
明白她说的是什么,林映舟点头?,一本正经地回答,“嗯,我在学。”
-
林宅。
深夜。
窗外叶片簌簌响动着,这?是林映舟刚被接回林家时,林昀之亲手种下的青竹。
当时他和年?纪尚小的林映舟说,“我最喜欢竹子,它总能提醒我要用平和的情绪去面对一切。”
平和吗?
林映舟视线落在书?案上,笔下仕女图的五官神似脑海中的那个人。
他提笔,在她唇上又添上几抹朱红。
更像了。
林映舟指尖抚过?画中人的眉眼,他俯身吻下,绢面柔软却?远不及她的唇。
好想她。
画轴被收起,林映舟无法?对着她的脸平和。
他又拿出宣纸,开始抄地藏经,浓墨一笔一笔落下,试图将空心填满。
心中无彩画,彩画中无心,然不离于心,有彩画可得。
……
譬如工画师,不能知自?心,而由心故画,诸法?性如是。
……
没一会儿,书?案上发出一声震动。
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又一次沸腾。
林映舟匆匆将笔搁在笔架上,拿起一旁的手机解锁。
如他预想一般,沈屿思给他发消息了:【你?睡了吗?】
Z:【没有】
觉着这?话冷漠,她看到?会不开心,林映舟又加上一句:【怎么了?】
Island:【我也没睡】
Z:【嗯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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