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声说,带着抚慰,“那孩子心里压着的东西,比山还重,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,我希望你?能认真对待这份感情。”
作为长辈,余舒书希望沈屿思过得好。
她见证了太多浮华,清楚在这个世界上,遇到一个珍惜自?己又品行?贵重的人有多么难得,她担心沈屿思会?因年少轻狂不懂得珍惜而错失良人,等反应过来后悔就?来不及了。
此刻,知晓了真相的沈屿思,甚至等不及晚餐结束,匆匆向余舒书道别?,回到车上便拨通了林映舟的号码。
“喂,林映舟。”
“怎么了?你?那边结束了?我现在去接你??”电话那头,他的声音一如既往。
听?到电话那头的开会?声音,沈屿思问?,“你?现在在干什么?”
“在学校处理点公务。”他补充道,“都是些小事?。”
“嗯。”沈屿思深吸一口?气,压下翻涌的情绪,“那你?先忙,我……等下过去找你?。”
“好。”他应道。
刚挂断,又有电话弹出来。
“喂,大小姐,我是阿成。”电话那头声音恭敬。
阿成是贺雨霄派来处理郑钦这桩麻烦事?的人。
“什么事??”
“这个人,他非要见你?。”阿成连忙补充,“说有重要的事?情告诉你?。”
沈屿思皱眉,“让他在电话里说。”
阿成明显有些为难,“……他说不,要当面说。”
“他有和?我谈条件的资格吗?”沈屿思尾音上扬,带着不耐和?轻视,“骨头硬的话,打到软就?好了。”
“……明白。”阿成的应答带着犹豫。
电话那端背景里,压抑的闷哼似乎已经持续了很久,显然“教训”并未少,只是效果不佳。
突然,一个嘶哑变调的声音穿透听?筒直刺过来,“沈屿思!你?不来……你?一定会?后悔的!!”
“神经病。”沈屿思指尖一划,世界归于安静。
从小到大她见多了这种不知死活的人,往常根本就?不需要她耗费心神就?有人处理,偏偏现在在云昌处处掣肘。
十多分钟过去,沈屿思回拨电话,“现在他肯说了吗?”
“还是那句话,不见到您,死也不说。”阿成迟疑,“……大小姐,再?继续下去,他怕是要废了。”
沈屿思有些烦躁,但?还是让司机调了头。
她倒要去看看这个人的骨头究竟有多硬。
车子一路驶向郊区,停在一处废弃仓库前。
沈屿思踩着高?跟鞋一路穿过,里面弥漫着浓重机油味,令她有些生理不适。
她走到仓库的中央地带,居高?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,没有任何怜悯,只有审视的漠然。
郑钦此刻的惨状倒显得半小时前,在电话里固执地坚持必须当面说的态度更加愚蠢可笑。
他凭什么认为他有资格和?她谈条件?
凭他鬼鬼祟祟的跟踪?
凭他此刻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她脚下的姿态?
沈屿思的目光像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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