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,一道?挺直散发着寒意的身影静坐着。
是林昀之。
“出息!” 两个字,掷地有声,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斥责。
他?目光锐利,语气充满了讥诮,“为了一个女人,把自己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?先是高烧不退在医院躺了几天,现在倒好,连自杀这种下三滥的把戏都玩上了!”
林昀之失望极了,面?前被他?寄予厚望的外孙,甚至都不如他?妈妈有魄力,做的那些?腌臢事?竟然也能被人发现,“林映舟,我教?你的那些?手段都喂狗了吗?!”
林映舟视线在林昀之脸上停留一瞬,发现床边坐着的并非他?想见的人,他?移开目光,嘴角勾起同样的讽刺。
“呵……您当年为了留住外婆,不是做过更疯狂的吗?和您比起来,我又算得了什么?况且,我从?没想过要逼她。”
被他?顶撞的次数多了竟也有些?习惯,林昀之胸腔起伏了一下,他?没有暴怒,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,“你想见她?我会打电话让她过来。”
走到门边,他?握住把手,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“你得想清楚,你豁出命去,想要的真的就只是……见她一面?吗?”
“咔哒。” 一声。
门被打开,又沉沉关上。
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。
不知?过了多久,也许是半小时,也许更短,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最后在病房门口?停下。
“砰——!”
房门被猛地推开,撞在墙上发出巨响。
沈屿思裹挟着一股冷风冲了进?来。
她呼吸急促,那张漂亮的脸上燃烧着怒火,“林映舟!你是不是有病!”
林映舟闻声睁开眼,苍白的唇边难以抑制地,浮起一丝餍足的笑意,他?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我就知?道?……你会来的。”
“你还笑?!” 沈屿思见他?这副得逞的模样,抄起病床边的靠枕狠狠砸了过去,“自残很好玩吗?!演苦肉计上瘾了?!”
林映舟语气无辜,“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?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一向精准,每一次都计算着深度和位置,确保在失血过多前止血。
完全是那张照片才让他?失控的。
他?们交谈甚欢的画面?再次刺痛林映舟的神经,使他?的表情不受控制地扭曲了一瞬。
“不是故意的?”
沈屿思要被他?轻描淡写的反应气笑了,怒极之下,她从?包里拿出一把折叠眉刀。
“来!不是喜欢自残吗?不是觉得这样很痛快吗?现在,就在我面?前,划给我看啊!”
林映舟的目光落在她因愤怒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上。
他?笑了笑,在沈屿思惊骇的目光中,接过眉刀,手一抬,毫不犹豫地朝另一只?手上划去。
“住手——!”沈屿思的尖叫几乎破音,他?动作太快,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,她凭着本能去抢夺,手指险险抓住刀柄末端。
“你疯了?!”
眉刀在抢夺中被甩脱,摔在地上。
林映舟的手腕上,已经留下了一道?正在渗血的浅痕,差一点就割在了致命的血管上。
后知?后觉的恐惧化作冷汗浸透沈屿思的后背,手指还在因为刚才的动作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而林映舟,只?是缓缓抬起头,用理所当然的眼神回望着她,“怎么了,你不是想看吗?”
“你……” 沈屿思声音都在抖,她发现自己远远低估了这人不要命的程度。
他?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好在这伤痕只?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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