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的不是伤口,而是一种无所适从?的空洞,这感觉比尖锐的疼痛更磨人。
林映舟的目的达到了。
沈屿思发现,只要?自己的大脑稍有空隙,他的身影,他说话的语气,他怀抱的温度,甚至他最后离开的背影,就会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脑子里?。
半个月后。
谢笙的电话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循环,“郊外新开的球场,阳光正好,打两?杆去?正好透透气。”
“好。”
阳光慷慨地洒在郊外的高尔夫球场上,暖融融的,驱散了些?许初春的凉意。
沈屿思握着球杆,动作却心不在焉。
她象征性地挥了几杆,意外地打出一杆漂亮的老?鹰球,引来旁人几声赞叹。
她却毫无喜色,随手把?球杆递给球童,径自走到休息区的遮阳伞下,目光放空地看着远处起伏的果岭。
谢笙打完一轮,神清气爽地走过来,在沈屿思对?面坐下,看出她眉宇间的郁色,“兴致缺缺啊?这可不像你,以前打球你可是最来劲的。”
“嗯。”沈屿思懒懒地应了一声,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。
谢笙凑近,“怎么了?和?霜打的茄子似的。”
沈屿思猛地放下杯子,杯底磕在桌上,她咬牙,憋闷已久的怨气直直冲上来,“林映舟!他就是在逼我!”
“……他有那?胆子?”谢笙一脸难以置信,林映舟在她印象里?,对?沈屿思百依百顺言听?计从?。
逼?怎么可能。
“哼,岂止。”沈屿思冷笑,“简直是胆大包天,要?造反了!”
“真的假的?”谢笙依旧狐疑,显然林映舟的“卑微”形象太根深蒂固。
“你不要?被他的表象骗了!”沈屿思将那?晚林映舟是如?何用“py”刺痛她,如?何步步紧逼追问关系,如?何剖白内心委屈和?底线,最后又如?何抛出选择,一股脑儿全倒给了谢笙。
谢笙听?完,嘴巴微张,半晌才吐出一句,“……他果然胆大包天啊!”
换做以前,林映舟哪敢这么跟摊牌逼宫。
“是吧!”沈屿思仿佛找到了同盟,声音拔高,“我要?疯了!他把?我架在火上烤。”
谢笙收敛了惊讶,认真地看向她,“那?你呢,小岛,抛开他的行?为,你自己心里?,到底是怎么想的?”
“我能怎么想?”沈屿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“我觉得……我觉得之前那?样挺好的啊,大家心照不宣,彼此需要?,没?有负担。”
她长叹一口气,“可他非要?把?这层窗户纸捅破,现在好了,他那?些?话一直在我脑子里?转,我再也做不到像以前那?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了,可你让我现在跟他确定关系?我又……”
“又什?么?”谢笙捕捉到她的犹豫,一针见血,“担心确定了关系,最后还是免不了会分手?重蹈覆辙?”
沈屿思抿紧双唇,没?有承认也没?有否认,“……你干嘛这副看透了的表情?”
“其实呢,”谢笙身体微微前倾,语气变得严肃,“我倒是觉得,林映舟说的挺在理的。”
沈屿思愕然抬头看她。
谢笙继续道,“不管你怎么想,是继续暧昧不清,还是想更进一步,或者干脆分开,你总得给人一个准信。”
“小岛,你想想,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?是什?么身份,该站在什?么位置,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,可比单纯地没?有名分还要?卑微,他是在要?一个定义,哪怕是坏的,也比模糊不清强。”
“可我需要?自己想通啊。”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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