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怎么不早说,这一南一北的,等你回来赛马场这边都要上课了,哪里等得了这么久。”
顿了顿,她的脸上浮起一抹轻蔑的笑,“你该不会是怕了吧?”
“才故意用这样的说辞来拖延时间?”
话音一落,周遭的‘吃瓜群众’多半都恨不得二人立刻打起来,于是纷纷随声附和。
“就是,要不了多久就要上课了,到底还比不比啊,我赶着回教室呢。”
“啧,反正都是输,还搞这么多的过场干什么?”
“你可想好了,这会儿要是不战而逃……这事儿算欺骗森少吧?罪加一等!”
“……”
阮澄听得直皱眉头,不过很快,她眼珠子一转,便想出了个办法来:“你可以穿我的。”
从一众不怀好意的催促声中,随春生难得地捕捉到了一道表露出善意的声音。
寻声回头一瞧,一个长了双葡萄似的圆滚眼睛的少女,正冲她挥手示意。
见对方伫立在原地,她径直走了过去:“下堂课刚好是我们一年A班的马术课,你跟我来,更衣间里有我提前备好的马术服。”
“咱俩身高也差不多,只是你比我稍微要瘦一些,应该也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嘿,你——”
艾瑞娅本想再说点儿什么阻挠的话。
可一瞧,出声的人是阮澄。
估摸了下和她的家世也算相当,便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。
“算了,你们快去快回。”
阮澄冲着鸦隐挤了挤眼睛,拉着随春生便小跑着往更衣室去了。
鸦隐原本没想太多。
既然原书里写过随春生赢下了这场比赛,想来便是阮澄帮了她一把。
可是——
她的目光在随春生即将骑着去比赛的那匹棕色的高头大马上,流连了片刻。
只见这马虽被拴在了一侧的立柱上,前蹄却不住地刨着地,一会儿后蹄又尝试着往上蹭肚腹。
甚至还莫名前后动着,做起了‘伸展运动’。
鸦隐回想起幼时在农场听闻过马夫们的闲聊……这怎么看,都是患上了肠绞痛,亦或是疝气的病状。
没多久,阮澄便带着换好了衣服的随春生匆匆折返了回来。
俗话说,人靠衣装马靠鞍。
随春生此刻穿着阮澄定制的马术服,精致的剪裁勾勒出她柔韧的身姿。
乌黑顺滑的长发挽在脑后,露出清纯灵动的眉眼。
较平日而言,更添一分英姿飒爽的清洌之气。
“磨叽死了。”
艾瑞娅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,紧身的骑裤勾勒出她紧实的小腿线条。
她居高临下地看向仍没有动作的随春生:“快点儿,我赶时间。”
随春生再度朝阮澄点头致谢,刚要解开缰绳,便听到一抹如金玉相击般清越的女声。
“骑我这匹马吧。”
鸦隐原本不想管这事儿。
但小说是小说,她无比明白,自己此刻就生活在这‘小说世界’里。
凭她一路上的观察评估,最终所得出的结论是,给予随春生一定的善意,或许更有利于她后续的计划展开。
“我才转学过来,也不知道家里人备的马匹如何,你来先替我试试。”
“哼!”
艾瑞娅冷哼一声,轻轻一踢马镫,很快便冲向了不远处的起跑线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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