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般的教养与端正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。哪怕他们有一天他们真的走到天各一方的路,他也会将一切都安排得尽善尽美,不会闹到鸡飞狗跳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。
在他提出了这种听上去对她而言、几乎完全百利无害的条件后,她还是犹豫,还是迟疑,甚至有一点点难过。
为自己的能力无法冲破这一切而难过;
为自己无力给自己更多的选择而难过;
为自己还差得远的距离……而难过。
“既然犹豫,那就不嫁了。”奶奶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肩像安慰着她,轻笑。
盛凌希更加意外了,泪眼朦胧地从她怀中直起身,“可是奶奶,这对‘盛’而言可能是最好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,如果错过……”
盛奶奶只微笑,“凌希,你知道你爷爷临终前的遗愿是什么吗?”
盛凌希微怔,呆呆望着盛奶奶忘记了摇头。
奶奶说:“盛家的‘盛’字,不仅仅是盛大、鼎盛。还有炽烈、包容。”
“凌希,其实你爷爷这些年一直很愧疚,当年没能对你父母的事心存一份包容,害得他们意外早逝,也害得你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。”
“再后来,你爷爷便愧疚,没能把‘盛’做强做大,不仅没能让它成为你的底气,还反而给了你很大的压力,白白浪费了你的天赋。”
盛凌希泪凝于睫忽然喉中哽咽到说不出话,她盯着盛奶奶用力摇摇头。
盛奶奶轻轻抹抹她的眼泪温慈道:“当初,你爷爷给你定下和西宴的婚约,一个是因为事急从权没办法,另一个,也是想给你一个好的托付。”
“西宴是不错,可是最终,幸不幸福还是要你自己觉得的。”
“凌希,无论你怎么选择,嫁与不嫁,不仅我和你姑姑小叔,就算是你爷爷也会支持你的。就算你永远不结婚,又能怎么样呢?反正我们凌希,是一定要快快乐乐过这一辈子的。永远是盛家的小公主。”
……
晚上回到房间,盛凌希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,她洗了把脸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张合影。
合影上的是她的父母——盛谢骐、凌蓝夫妇。
时间太久远,远到他们的眉眼在盛凌希看来都已经有些陌生,可盛凌希看着他们的一瞬仍旧心之动容眼眶温热。
盛凌希的父亲盛谢骐,是盛老先生盛均廷的长子。
听稍长一辈与盛家交好的那些叔叔伯伯们说,盛谢骐当时在早年的潇山,也曾是如现今的林西宴、霍靳琰他们一般的存在。
——优秀、端正、成熟沉稳,天之骄子。
盛老对盛谢骐自小便抱有极大的期望,所以要求也高。
而她的母亲凌蓝,只是一个年少时在地震中,失去了父母、失去了家人、也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孤女。却仍坚韧地为自己的芭蕾梦想而努力。她那残缺的手臂让她的舞蹈一有种别样的悲怆的故事感,也曾在数大剧院舞台上绽放独属于自己的光芒。
盛谢骐与凌蓝相爱的那几年,遭到了盛老的强烈反对。
盛谢骐就毅然决然地孑然一身走出盛家,与凌蓝在外结了婚、成了家,在普通的小公司找了工作,从底层做起。就这样在外面安了家立起业。
他有能力、也聪明,很快,便真的做到了公司里高层。
加上凌蓝的才华和毅力,两人将生活过得风生水起。虽及不上盛家,但总算得上幸福温馨。
他们还生了个女儿,就取名盛凌希。
盛是盛家的盛,凌是“会当凌绝顶”,亦是凌蓝。而他们希望生活永远阳光有希望。
盛凌希七岁那年,一直与盛谢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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