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。最基础款的薄卫衣卫裤,都是白色。
衬得整个人也干净挺拔,无端添了几许少年气。
他走到吧台倒了三杯水,然后一人递去一杯。
松懒倚靠在吧台边边饮边问:“昨天后来怎么样?”
“还能怎么样, 发火呗。”林落凡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后来的场景。
昨天林西宴离去时宋厉成的脸色便已经气到发黑, 但捺于许家三口还在, 才没当场发作。
许家许灵月的父母两人虽表面说着恭喜, 可明显面色业已僵硬得不行,没待多久便灰溜溜告辞了。
林老虽然没说什么, 但任谁都能看出他情绪不佳, 一言不发就回了房。
直到今天早晨都没下来吃饭。
一家里似乎只有小姨是最高兴的,一大早就起床哼歌甚至亲自帮厨准备早餐, 又做了一桌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料理,这才把林落凡和林西寒逼得没辙逃到了这来。
林西宴意料之中地勾勾唇角,喝水没说话。
林落凡八卦,“哥!不过,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什么情况?说说!凌希嫂子不是当初都跟别人跑了吗?你们怎么突然要结婚啦?你们最近是发生什么了?……她不会是怀孕了吧?!”
“说起来哥……我当时一直很奇怪,你当年为什么突然就要和凌希姐姐订婚呐?你真喜欢她?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呀!”
林西寒也亮着一张八卦脸好奇兮兮盯着他。林西宴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们一眼,然后伸手就用手中的玻璃杯往她脑瓜顶轻轻凿了下。
“大人的事小孩别馋和。”
林落凡“哎呦”一声幽怨捂住脑袋, “我都快二十了好不好!”
……
出发去公司前,林西宴回房, 在衣帽间找了套干净的西装换好。
对着穿衣镜打领结的时候,他视线透过镜子无意间扫到身后一处置物的柜子上。
微顿,回眸。
柜子上放着的是个小纸箱,陈旧却完整。
大抵是许久不曾碰过它了,箱子的盖子上都蒙了一层极薄的尘埃。
他轻轻一碰,那些尘埃便在清晨淡绯的光线里飞旋起来。
箱子里放着的,也不过是些古早的小玩意。
有打印得整整齐齐的邮件、有写得龙飞凤舞像被团过又被小心翼翼展平的纸团、有满江红的试卷……还有一个已经没了松紧的小草莓发圈;
视线落在那枚草莓发圈上,林西宴一时有些出神。
没错,这箱子里不少旧物都是盛凌希的。
那些年她张扬恣意不拘小节,总是丢三落四些零碎的小玩意,一些东西就偶然被他拾捡回来。
这个草莓发圈,还是在她高考结束那年,偶然在一个下午茶餐厅里碰到她拾捡到的。
当时她正在同几个小姐妹喝下午茶谈天说笑,炎夏天热,她顺手就从餐厅的“女士福利”小碟子里捡了根草莓小发圈将自己的长发扎起来。
有零散的说笑声从隔壁的隔间里传来,听得不算真切。
但林西宴在间隙间无意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,一顿。
“听说了吗?林西宴他们家在给他寻觅订婚对象了。”
“订婚?他才多大?今年过了生日不才二十一吗?”
“害,他这种家庭,你又不是不知道,婚姻是利益,无关爱情……”
……
几个女孩随便说了会儿,很快话题便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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