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西宴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深很深,“只有……西寒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只有……”他注视着她,目色幽浓深沉,沉甸甸的好似有种令人难承的重量,一字一句像受伤,“林西寒吗?”
林惜珺喉咙哽塞半晌说不出话,眼眶却渐渐像愧恨地红了。
盛凌希怪异地看过全程大气都不敢出。
等着顿气氛僵亘的晚餐终于吃完,林西宴让山庄这儿的管家兰姨带着盛凌希出去走走,这儿的夜景不错。
盛凌希知道,想来是他们母子还有什么悄悄话要说,且这氛围实在折磨人,忙不迭赶紧溜了。
盛凌希一走,林惜珺和林西宴相互静默,许久不曾说话。
隔了好一会儿,林惜珺才试探般低声开口:“西宴……和凌希结婚,是谁决定的?”
林西宴微顿,屋内明亮的水晶灯化不开他眼底的幽沉,“是我。”
这回答并不令林惜珺意外,只是神情忽然有了种似杂陈又似难以言喻的感慨,又缓声问:“你们……是自愿结婚的吗?”
林西宴一瞬抿唇未答话。
这沉默更像无形回答了什么,林惜珺再开口的声音也有点发急发颤了,“西宴,结婚……并不是件小事。”她像在斟酌着表达,却抑不急迫,“我知道,你这孩子,从小就是这样……一声不吭沉静少言的,可是但凡想要得到的东西,无论怎样也要努力得到了,执拗得很……”
林西宴无声捏紧指尖仍旧不语。
“可是人和物不一样啊西宴!人是有感情的,是有自我意识的,你不能……”
“妈!”他打断了她的话,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蜷得紧紧的,脸上却仍旧执拗一片,“我和凌希跟你和我爸不一样。”
他的话,也像一瞬刺破了林惜珺的某个痛点,林惜珺话语一顿脸色蓦地一白。
林西宴歉意垂了垂眸,“正像你说的,人是有感情的。我和凌希……是有感情的。”
对面陷入了良久的沉默。
“是……你对她是有感情的,一直有。”许久许久,林惜珺哑声开口,“那她对你呢?”
“……”
好像胀满的气球在最重要的一刻轻轻碰上了尖锐的针尖。
林西宴的世界里有“砰”一声轰然的响动,他的唇色也蓦地发白。
“你从小就喜欢她。”林惜珺叹声说。
“你总去偷看她,明明我们家离园区的东门更近,可你却总是让让司机走西门。开着车大张大摆似的从她家面前过,害得人家以为你在显摆你那连号的车牌……”
“高中了,还突然翻出初中的笔记,大半夜的熬夜重抄了一遍,让你睡都不睡,害得第二天起迟了被你爷爷骂……”
“那次你摔马,其实伤了左手腕,那次实际和凌希也有关……对吧?但你不说,没和她说也和家里瞒着,说是自己摔的。但其实你一直不知道,后来凌希遇见我,早就把事情经过都说了,还和我道歉……”
说起曾经的一些往事,林西宴五味杂陈,绷紧的神色也微松动了些。
“但是,西宴。”林惜珺话锋一转,“我一直记得,小时候,凌希是跟戚家那个孩子关系最好的,我们园区里面又有哪家的长辈没开过他们玩笑的?觉得他们早晚是一对。”
“我也很喜欢凌希,她漂亮,活泼,又会讨人开心。可是西宴,她喜欢你吗?她是为什么嫁给你的?你……”
“总之,”林西宴的眼神又冷了,声色哑了神色却仍恁般倔强,“我们和你们不一样,也不会变成你们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林惜珺又怔忡地望了他许久才无可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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