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信!当然有人信!”林西宴双手按着她的肩努力稳定着她的情绪一遍遍重复说:“我信你,还有他们……他们都信你!”
“凌希,你看着我!我们信你!我们一直都相信你的!凌希!”
一旁的许灵月蒋娇等人连连点头,看着她这模样也于心不忍地心生酸涩。
盛凌希的情绪就真的在他一遍一遍的重复中稳定下来大半,泪眼朦胧地怔怔看了看他们,蓦地像再也顾不得什么般低下头便开始失声痛哭。
她拼命哭,肆意流泪,起初还努力压制着,声声呜咽哽在喉头,听得闻者都不忍难耐。
渐渐像再也隐忍不住,索性就一声声啜泣出声,声声饮着泪,压抑的低沉的。委屈像在这一刻有了实状。
连一旁的江异都不自觉酸红了眼眶。
“凌希……究竟发生过什么,你能告诉我吗?”林西宴心如刀绞,只手轻抚着她的背涩声安慰,在不动声色间跟着众人将她哄到房间中坐下半跪在她面前。
“我知道你可能不愿说,但我总要知道发生了什么,才好知道后面要怎么做。”
“凌希,当时……你究竟发生过什么?你……”
你都独自经历面对过什么?
又受过多少伤和委屈?可在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,仍能恣意地、微笑着,面对着所有人。
林西宴说不下去了。
盛凌希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,面上泪痕交错,她像筋疲力竭,目光一一看过眼前的每一个人。涩声撕开一段过往。
某一瞬她甚至有空在想,如果当时……当时也有他们在就好了。可终究,那段过往里只有她一个人在面对着。
“是……乔安娜……乔安娜和……戚行川。”
-
那是盛凌希迄今为止人生里的至暗时刻。
像太阳陨落,末日来临,她终日浸泡在不见边际也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水里,拼命游拼命游,却只能还是眼睁睁地看自己沉坠下去。
……
正如盛凌希此前所回忆的,最初在中央圣马丁,盛凌希和乔安娜的关系的确还算不错,她在她初到异国时的诸多不惯、学习生活、文化差异上主动帮过她许多。
可那些相帮与示好,都仅仅处在她以一个东亚人的身份位处边缘的时候,很快,便被打破了。
乔安娜是个很一体两面的人。
她活泼、爽朗、大方、善于交际;
似乎无论和谁交往,都能给人示出一种真诚且热情的态度。
可她同时也善妒、虚伪、胸怀城府;
一旦感知到对方的无可利用性或不可控,便会毫不留情地与其切断联系或舍弃,甚至翻脸无情。
当时,她既然能够主动向本就有些处于人际边缘的盛凌希示好相帮;
自然,也能够在第一学期末,当发现盛凌希竟以超群的天赋与艺术见解展露头角时,恼羞成怒心生愤意,立刻翻脸不认人。
盛凌希甚至觉得,或许她对她的那些相帮,也不过就像是对路边流浪猫狗的施舍。
她需要的,是能够恭维她、追捧她、唯她马首是瞻的跟班。而不是所谓的互帮互助,文化交流。
想来对后来的蒋娇,亦然。
乔安娜和盛凌希在本科对立那几年,虽然偶有矛盾,但总归过得去。
她从不会理会她的那些阴阳怪气,也从不会蓄意招惹,而乔安娜的追捧者众多也甚少会主动寻她的不痛快。
本科结业后,蒋娇回了国。
而盛凌希和乔安娜则共同申请了本校的硕士研究生学位,又分别以出挑的成绩分配在同系不同的教授门下。修硕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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