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凌希一个镯子。
“说起来……凌希,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给你的。”
“这镯子,还是当年我和……你许叔叔谈恋爱的时候,他送给我的。那个年代片酬少,这镯子的成色也没那么好,他却说花了他一整部戏的片酬。我当时还笑过他,问他是在哪个古董摊上掏的野货,可别是被骗了!”
提起许云轩,林惜珺的神情不自觉便放得轻柔,指尖也不自觉地一直在镯身上摩挲。
她嘴上虽调侃,那枚小玉镯却明显保存得极好,烟紫玉色泛着淡淡流光,被用手帕一层又一次地包裹着。她将她放在她的手上,“我把它送给你,希望你别嫌弃。”
“不不不,惜……妈!这我不能要,这个真不能要!”盛凌希连忙推拒,直说着太贵重了。那镯子所代表的含义早已超过了它本身的价值让她承载不了。
林惜珺却坚持,握着她的手只一滑便将它带到她的腕上。
林西宴在旁轻按她的肩,用眼神无声示意她先前他所说的话,盛凌希一瞬了然终应下了。
收好手镯,屋外晚霞漫天,盛凌希和林西宴一同去山庄的后山去看望“许云轩”。
溪畔山庄的后山有一个许云轩的衣冠冢,是林惜珺为他制作的。
许云轩的骨灰……早已被林惜珺一半撒入大海,一半埋在树下。他终于没了枷锁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自在。
每当林惜珺怀念许云轩,便会来到后山的墓碑前。墓冢小小的,但收拾得很干净,碑字明亮一尘不染,面前的花束还有着晶莹的露水。
盛凌希和林西宴在许云轩的墓前放了一束花。又说了一会儿话,回去时,夕阳正好。
余霞成绮,暮霭沉沉。两人手拉手并肩往回走着,盛凌希无端想到什么畅想道:“林西宴,你说……当初如果惜珺阿姨和许云轩走了,或是许叔叔没有病逝的话,那他们会是什么样啊?”
“想不到。”春季山庄路旁的樱花开了,在两人行走间有微微花瓣随风落下,飘然似雪花,“但我想……十二岁时的你应该会挺高兴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那样的话我应该就不存在了。”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反讽的话,“然后这样的话,某人也就不用碰到一个特别讨人厌的大混蛋了,应该会挺高兴的吧。”
盛凌希就立刻前仰后合地笑起来,笑得特别开怀,松开手主动往前跑了几步在他面前倒着走路笑问:“诶,林西宴,我突然有个问题也很好奇。”
她突然面露狡黠,“当初你爸你爷爷逼着你跟我离婚娶乔安娜的时候……你是怎么想的啊?有没有那么一刻很动摇的呀?毕竟那可是乔安娜耶威尔逊家的乔安娜!你家里又逼得那么狠,你要是真娶了她,L.K前途无量!”
“没什么想法。”林西宴神色淡淡。
“没什么想法是什么想法?”
樱花瓣在她身后簌簌飘落,夕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泽。她在倒着走路,看不见背后一颗渐行渐近的樱花树,林西宴在她即将走到时先一步悄无声息拉了她一把,隽味问:“凌希,难道你一直都没发现,你名下多了一个信托基金。”
盛凌希一时脸上露出诧异神情。
林家当时逼得的确紧,但林西宴只觉得烦躁,所以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给盛凌希开设了一个信托基金,以防未来真生什么变故。
“我当时只想着,如果事情真的僵到无解的地步,如果你愿意,我不妨效仿你的父母。”
盛家的大公子盛谢骐,为独臂舞者凌蓝的爱恋,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离家出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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