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县令满身酒气,瓮声道:“玉颜年纪到了,我给她选了一户好人家……”
吕氏耐心地听着许县令口中的“好人家”,越听,脸色越发低沉。
三十多岁,一把年纪,听说还是个鳏夫,养了两个孩子,大的已经十岁,是会记事的年纪了。
等许县令自以为给女儿找了一个好归宿的说完,吕氏脸上端庄得体的表情都差不多碎得一干二净,她几乎是被方才还会因为他而感动的自己气笑了,颤抖着声音问:“这也能叫好归宿?”
许县令:“怎么就不是好归宿了?魏县尉舅老爷的侄女的夫婿,那可是京官,若能得到他的提携,日后仕途通达,封妻荫子,连带着我许家面上都有光!”
说完,又借着胸中酒气,猛地一拍案桌,“你只顾眼前苟且,哪里想过未来?终究是闺阁妇人,目光短浅!”
吕氏心中憋着一口气,见许县令将桌上茶杯里的水都震出来,便是泥做的菩萨也有了脾气,“你既然觉得那是个好去处,如何不将你放在心尖上的姚小娘的女儿嫁过去?日后真有了出息,我将这大娘子的位置让给她坐也未尝不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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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县令:“我怎么就是和你说不通呢!”
两人在屋内的争执动静不小,一旁的女使紧张地看着孙妈妈,“孙妈妈,老爷和大娘子吵起来了。”
孙妈妈隔着门,多少也听到了一点东西,她被女使团团围着,脑海中乱如线团。
就在外头伺候的女使们还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,屋内突然又传出一阵动静。
原是睡在吕氏房中的许玉颜被两人的动静闹醒,听了几句后,脸色苍白,当场嚎哭一声,跪在许县令和吕氏的面前,“父亲,母亲,我不嫁!我绝对不嫁!”
许县令看得窝火,伸手将桌上的茶杯哗啦一声打落地上,怒气直指吕氏:“瞧你教养出的好闺女!”
吕氏挡在许玉颜的面前,手紧紧拽着许玉颜的手腕,声音颤抖,面容坚定,“要想我的玉颜嫁给那种人,除非我死了。”
门外的孙妈妈神色一凛,再也顾不上其他,推开门走到吕氏的身边。
“老爷莫不是忘了,往年岁底,大娘子还要带着四姑娘去见吕大人,若是现在出了差池,老爷可要想好怎么回。”
许县令的脸色缓和了几分。
这些年,他多半靠岳丈才有了今日地位,若真惹恼了吕鼎,估计头顶的乌纱帽也就要跟着落地。
许县令这般想着,神智勉强清醒几分。走到吕氏的身边,亲手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她。
“大娘子莫恼,为夫喝醉了酒,胡言乱语呢。”
吕氏伸手擦干了自己的眼泪,对吓得面无血色的许玉颜道:“玉颜,起来。”
许玉颜站起身,知道今日的劫难,父亲多半会看在外祖的面上揭过了。
吕氏坐在许县令的对面,见他紧紧皱着眉头,默了半响,忽然道:“我倒是有个主意,可解官人眼下之忧。”
许县令带着醉意瞥了她一眼,明晃晃地写着“你能有什么主意?”
吕氏在心中酝酿一番,轻声道:“官人若是放不下这个机缘,倒不如叫三丫头去。三丫头这么多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论才学在姐妹之中算得上翘楚。恰好她亲生的小娘已经过世,索性寄养在我名下,也能占到一个嫡女的名号。”
许县令的眉眼慢慢舒展开。吕氏见自己的劝说有效,紧接着道:“官人一来便说要将咱们的玉颜嫁过去,不就是怕驳了魏县尉的面子吗?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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