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精巧,上面画着常见的桂花,打开后,里面装着一小瓷罐的面脂。
许栀和凑近闻了闻,和画上一样,是清淡的桂花香。
嘿,也不知道陈允渡这两日到底在金明池发生了什么,都学会送女孩子面脂了。
陈允渡把小盒子留下,应该是不好意思当面和她说。许栀和将盒子放回原位,默默在房中等待。
送完碗筷的陈允渡很快回来,他的视线落在双手托腮看着她盈盈笑意的许栀和身上,又移向了放在桌面的小盒上……他刚刚有些慌张,不记得自己从袖中放下的时候小盒的位置是不是这样了。
所以,栀和看过了吗?她知道了吗?
还是说,她没有注意到?还没有发现?
不应该啊,桌上的碗筷收走,木盒十分显眼,不会看不见。
许栀和刻意忽视了陈允渡泛红的耳垂,故意伸手指了指木盒,“这是官人送给我的吗?”
陈允渡闭了闭眼。
又来了。
每次栀和开口唤官人,他都会既开心又难耐。
他睁开了双眼,佯装镇定地走到许栀和的身边坐下,目光不经意地落在她的指尖上,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快速移开,“嗯。你看看,喜欢吗?”
许栀和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,但是看着陈允渡露出这种不安又期待的神情,也不失为一种乐事。
但她更想让陈允渡也能体会到她现在的开心。
她打开了木盒,看见里面的小瓷罐时露出了一抹惊喜,她笑得眉眼弯弯,目光炙热地对上陈允渡的视线,“原来是面脂。”顿了顿,她起身扑到陈允渡的身上,“我很喜欢。”
陈允渡没想到许栀和说着话就突然动了起来,赶紧张开双手接住了她,小心翼翼拥入怀中。
他有点后怕,刚准备嘱咐几句要小心,就感受到许栀和在自己的脖颈处嗅了嗅,像某种小动物。
“要是,”他感受着许栀和落在他耳边的呼吸,嗓音有些哑,“要是我没坐稳,你摔倒了怎么办?”
许栀和反问:“你会让我摔倒吗?”
陈允渡没说话。
许栀和双手撑在凳子上微微起身,目光落在陈允渡的脸上,像是追寻一个答案,“你会吗?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陈允渡微微偏头,错开了她越贴越近的呼吸,解释,“如果真的摔了,我也会垫在你身下。”
“那你也会很疼的,”许栀和沉思了一会儿,“那为了你的安全考虑,以后我不扑了。”
明明得偿所愿,陈允渡却并没有开心。
一缕冰凉的发丝垂到他的手上,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缕长发,动作微小的摩挲着,嗓音喑哑:“嗯。”
许栀和居高临下,将陈允渡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,她改为单手支撑着自己身体的重量,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陈允渡的肩头,然后凑近了他的耳边,“其实还可以在床上扑,有东西垫着,摔不疼。”
陈允渡:“……”
鼻尖全是她身上浅淡的桂花香味,香味变得越来越馥郁,仿佛编织成了一个旖旎的梦境,他的心神乱了个七七八八。偏生许栀和一本正经的样子,仿佛真的在认真探讨“扑”这个动作如何选定正确的位置才能实施。
凑得足够近的时候,许栀和才闻到了陈允渡身上一股极其浅淡的果酒味。
怪不得他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果香。
陈允渡是不喝酒的,原先许栀和以为他是为了学业保持冷静,后来才知道他平日不喝酒,酒量约莫就一杯左右。
“你喝酒了?”许栀和贴的很近,已经触碰到了他的下颌,“但是好像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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