闷了三日,难得放晴。
许栀和坐在镜前,伸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。
方梨来回经过好几趟,将枕头和衣裳拿出去晒,经过第三回的时候,许栀和在坐在梳妆台前,她忍不住说:“姑娘,你是不是想洗头发了?”
许栀和点了点头,“但是我担心干不了。”
方梨看着她的神色,心底已经清楚了她真实的想法:“那就不洗呗。”
许栀和挣扎了一下,很小声地说:“想洗。”
方梨笑了笑:“那我去烧水。”
等水烧开,方梨去拿皂角和桂花膏。
冬日干燥寒冷,许栀和的发梢已经开始分叉。她坐在外面,用剪刀将自己的发梢剪短一截。
方梨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,她将东西放在旁边的水缸盖子上,试探地问:“姑娘要不要用些香油润润头发?”
许栀和抗拒地摇头,“不用。”
她怕油。
方梨问了一句,见她没同意,就作罢了。
反正这半年许栀和吃好睡好,头发也长长了一截,剪去发尾一小段不碍事。
头发先用清水润过一遍,搓上皂角和柏叶,然后再用流动的温水冲洗干净。
天气太冷,否则许栀和还能多洗两遍。
洗完后,许栀和用布巾将自己的头发包住仿佛擦干,方梨将水倒掉,端了小凳坐在她旁边见她把手心搓的快冒烟。
她憋着笑:“姑娘再快些,小心结冰。”
许栀和一边搓着头发,一边抬眼望她,“你兔子戳出来了吗?”
方梨:“……”
羊毛毡真是奇怪,球和方形都不算难弄,但要戳成一个特定的形状却比想象中难得多。方梨想起许栀和戳的各种颜色组合成的小人偶,只感觉前方一眼望不到头。
她认命地站起身准备去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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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栀和拦住了她,“算了,回来再弄吧。等我头发快干,咱们一道去一趟常府。”
前两日下雪出不了门,画完的五张画和一个羊毛毡都找不出时间送。
方梨点了点头,从许栀和的手中接过了干毛巾,包裹住她湿润的头发一遍遍仿佛擦拭。
许栀和乐得自在,放松地靠在椅子上。
“还是方梨对我最好,”许栀和小声说,然后想起了另一桩事,“旁边猪肉铺的何娘子是不是最近经常过来?”
这两日她偷懒图省事躲在房中不肯出门,好几次听到门口有响声。
听许栀和提起何娘子,方梨脸上忽然浮现一抹“愁绪”。
“姑娘你可别说了,”方梨头疼地扶着脑门,“上次良吉去开门,何娘子还指名道姓要我过去。”
许栀和只知道这段时日何娘子常来,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过来,不过想来想去大概也是想着和陈允渡讨个近乎之类。
“怎么说?”许栀和起了点兴趣,眯眼瞧着方梨。
方梨轻柔的动作猛地加重,她本不想说,但是心中有话不吐不快。
这可是姑娘主动问的,可不是她自己主动要说的。她在心中安慰自己。
方梨犹豫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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