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确定许栀和是否会因为此事疏远之前,常庆妤的思绪一直都是乱的。迟到一步的常稷轩匆匆赶到,只看见了坐在桌前捂着脸难受的常庆妤。
常稷轩连忙上前,伸手拿起她捂住脸上的手,见她眼尾发红,如一道惊雷将自己劈在原地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常稷轩问,“谁惹你不快了?”
从前许栀和来家中,常庆妤的嘴角恨不能扬到天上去,露出这般委屈又伤心的表情,倒是头一次。
难不成……是许栀和招的?
常庆妤看见常稷轩蓦然放大的俊脸,心中一阵迁怒,她毫不客气地用力推开这张被不少京城贵女暗自中意的脸,声音里面都沾染了几分怒气,“还能是谁,就是你!”
常稷轩一脸茫然。 W?a?n?g?址?f?a?b?u?y?e?i??????????n?????2?5?????????
他,他吗?
可是他今日什么都没做啊!
常庆妤:“你想结交许姐姐的相公,你自个儿想办法去!以后千万别再让我去说了。”
常稷轩松了一口气,原来是因为这个。
他今日过来,其实就在脑海中想好了措辞,让常庆妤不必记挂着和许栀和说起这件事了。
汴京城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宫中但凡有一丝风吹草动,哪怕再微小,也总能被部分人察觉。
常稷轩身边的人查到了一丝不合理、但也不意外的事情——官家身边的近宦在查陈允渡的消息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官家上心了,但是官家的举动透露出了一个意思,有他在此,陈允渡只能当个纯臣。就像很多年前,刚到汴京站稳脚跟的常家太公,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纯臣。
常稷轩伸手在她的背上轻拍两下,声音温和,“以后都不会了。庆妤别生气了,行吗?”
……
许栀和与方梨回去的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,压抑又闷沉。许栀和走进了屋中,看见陈允渡坐在书案前点着灯火,俯首写着东西。
他的神色太专注,许栀和看了一会儿,收回视线,准备等他空闲了再和他讲话。
陈允渡写完的时候,已经很晚了,方梨将饭菜又热了一回,听到里面传来的脚步声,将饭菜端上了桌。
许栀和拿了筷子,撇开压在心头的一件事,转而专心吃饭。
吃饱喝足,许栀和轻轻揉着肚子消食,等陈允渡将桌面收拾干净,才开口道:“今日常家……”
话刚出口,她就卡壳在了原地,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后面的话。
陈允渡站在门口,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。
许栀和重新在脑海中组织了一番说辞,才紧接着道:“常庆妤的母亲和兄长有意请你与我去吃饭。”
陈允渡听许栀和提起过常庆妤,也知道家中羊毛手衣的生意大多是交给了她。
现在乍然听到栀和提起此事,陈允渡微微沉吟,然后问:“若是不去,于你可有影响。”
许栀和摇头,“常家我只和庆妤有来往,至于其他人,来往平平。”
她是个能将事和事分得很清的人,常庆妤坦诚真率,她不会因为她受了母亲和兄长的指示传一句话,就彻底断了来往。
除非常庆妤不愿意与她往来。
许栀和补充了一句:“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说,不必顾虑我。”
沉闷的空气达到临界值,刮起一场春雨,雨水敲在弧形的瓦片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许栀和像是被春雨吸引了心神,不等陈允渡回答,就小跑着走到了窗边,伸手推开了窗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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