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州试什么?”常庆妤问。
许栀和:“解元。”
“州试解元?”常庆妤低声喃喃,然后忽然扑向许栀和,“许姐姐,许姐姐。”
她仿佛一瞬之间没了其他措辞,只会喊着“许姐姐”。
许栀和手中的账本被她猛然扑过来的动作砸落在地,她想要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账本,但常庆妤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,后者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肩膀,“州试第一,只能得个尚可的评价,姐姐你可真是……”
“那,”许栀和说,“难不成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?”
常庆妤问:“有何不可?要是我兄长中了解元,他八成要骑马游街三圈,樊楼潘楼设宴,铁佛寺、大相国寺设素斋粥棚,极尽所能宣扬。”
许栀和见她神态认真,像是真的在脑海中构想,忍不住伸手勾了她的鼻尖。
“州试过后,还有春闱,不好太过分心。”许栀和说,“他并非张扬的性子,这样也好。”
常庆妤松开了许栀和,“也好,也好。扬名有好处也有坏处,兄长背靠常家自然无所畏惧,但……”
她只是被养在深闺显得单纯,但并非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小姐。陈允渡农门取仕,背后没什么根基,若是太过扬名,反倒会勾起朝堂各方势力的争夺,要是陷入了党派之中,反而不是件好事。
朝中并不乏得不到就毁掉的臣子。
常庆妤想起了自己兄长的话,忍不住再次思索起来。不过片刻,她又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。
虽然她现在已经日益成熟,但朝中仍有许多事并非她能够理解。兄长和许姐夫(许姐姐的夫婿)的事情,就留给他们自己操心吧。免得要是她做不好,反生了嫌隙。
这些想不了,但别的东西还能好好想一想,常庆妤忆起自己私底下暗自可惜良久,叹息许姐姐早早成婚,让自己兄长半点机会都没有,忍不住红了脸庞。她支吾着说:“勉强配得上。”
她声音太小了,许栀和没听清楚,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没什么,”常庆妤连忙摆手,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对了,前些日子潘光哥哥还问我能不能见你一面。但那时候姐姐不在汴京,我推辞了几次……姐姐要见他吗?”
许栀和沉吟片刻,摇了摇头,“不见啦。应天府食肆经营得好,我还准备在汴京城中也开几处呢,都是饮食生意,见了两人都不舒服。”
常庆妤迫不及待,“那我帮你姐姐回绝了他?”
她语气中的迫不及待太过明显,许栀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,“怎么感觉你很急切?”
常庆妤说:“哪有啊,我只是站在姐姐的角度考虑。”
她一本正经地回答。
虽然常家涉及的营生广泛,在吃食方面倒真不算常见,如果许姐姐有意为此,她也会努力说服父亲和兄长,试一试。毕竟许姐姐在应天府的铺子中,经营那么好。
父亲和兄长不会不同意的。
但眼下此事八字还没一撇,常庆妤只好忍不住了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。
许栀和又说了几句,起身告辞。常庆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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