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认真思考了一番:“不算。”不等陈允渡松口气,她紧接着道:“毕竟我觊觎自己的官人,但这并不妨碍我是个正经人。”
陈允渡一时间没有说话。
许栀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。
果然在陈允渡的面前,害羞只会招来他的得寸进尺,唯有占据主动,无措的才会另有其人。
许栀和说:“他都不知道自己墨发未干、白衣广袖坐在堂中捧书的样子有多好看,每次看他握笔,我甚至会想,如果被他握在掌心的是我该有多好。”
“在梅府外面接他的时候也很有趣。他一身寥落的青衫,明明是老学究的装扮,身上却有万物都遮掩不住的年轻朝气。”
“他有着纯粹恣意的孩提时光,有着意气风发的少年阶段,现在啊……”
陈允渡脸上还要故作轻松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。他的心掀起了惊涛巨浪,水底的暗流将浪卷起,猛然撞向岸边崎岖的巨石,溅起一片雪沫。
他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,像是一个等待着判词的信徒。
悸动而煎熬。
许栀和没有让他煎熬太久,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,“现在啊,他在脸红。很好看。”
她这样补充。
这样踮起脚尖的高度很好。陈允渡顺从自己的心意,俯身将吻落在她的眉心。
一刹那,醉人的晚风止步,晚霞匿于云层下,近到两人的心跳声彼此可闻。许栀和闭着眼睛,心想自己还有话没有说完——他都不知道,自己这样有多勾人。
“咳咳咳。”
良吉的咳嗽声响起在耳边。
方梨是最先听到门口响动的,其次是王维熙,两个人瞄了一眼门外,都猴精得不肯出来,推攘着让他这个老大哥出来当这个出头鸟。
在他咳嗽声响起的一瞬间,如画卷般的两人动作迅速地分开。
良吉深吸一口气,装成自己刚出来的样子看向两人,若无其事地打招呼:“姑娘,姑爷,刚刚我们还在寻思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。”
陈允渡意犹未尽,他的嗓音微冷,“什么事?”
语气还算平静,但良吉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股压力,他讪讪笑着:“不是什么大事。姑娘出门时念叨着想喝红枣银耳羹,方梨已经熬好了,再久汤就要干了,口感会差些。”
许栀和被陈允渡半挡在身后,刚刚那会儿,她忘记了方梨在她临走时的嘱咐。
她有些窘迫地站出来,“哎呀,是我不好,被槐花绊住了脚步,红枣银耳羹方梨熬了很多,大家一起喝。”
她一开口,本滞涩的空气忽然变得鲜活。
究竟是被槐花绊住了脚步还是姑爷,当他看不明白?良吉这般想着,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容附和:“嗯嗯,方梨和维熙一刻钟前就在念叨了。”
刚刚那一幕翻过,许栀和正准备和良吉一道进去,一回头,却发现陈允渡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。
“你先进去,”许栀和示意良吉,然后走到陈允渡的身边,扯着他的衣袖,“走啦。今日白日无事,我特意去了去了一趟京西,酿的梅花酒已经好了,你要不要尝一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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