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身后的几人看了一眼。
……好像拉谁都不合适。
许栀和抿了抿唇,别过头喊:“秋儿,过来呀!”
蔡瑶询问的看向许栀和。
“你不是心心念念想见掌柜吗?现在将人带到你面前了,还不打声招呼?”许栀和朝她眨了眨眼。
蔡瑶如梦初醒,连忙道:“东家,掌柜,就缺你们了!”
秋儿乍然看见这么热情的女子,动作滞涩地回以一个微笑。她的眼神落在后院的厨房和新装的铺面,和应天府的陈设大差不差,她渐渐安定下来,顺着许栀和指的方向和角度了解每个区间分别是什么功能。
越听,心中越是懊恼,姑娘在这边操持,自己却因为小升的离开失魂落魄。
她走神了一瞬,下一刻,一只手落在她的肩膀上,“现在这边可就要交给你了。”
秋儿摒开杂念,重重点了点头,她看了一眼门口的小日晷,揭开了铺子匾额上的红绸。
红绸落下,周边响起如潮涌般的叫好声。
大锅热气咕噜冒泡,米香在空气中弥漫散开。心急的食客坐不住,说了三两句吉祥话就朝着里面走进来,稍微讲究文雅些的食客站在外面摇着扇子,对着匾额上的字品头论足。
“这字倒是很不错。看着颇有几分气韵。”
“你个俗人,还能瞧出来什么气韵?走了走了,快进去瞧瞧有什么好吃的。”
“正是,天大地大,吃饱肚子最大,还不快些进去?”
两个相熟的食客嬉笑推攘着进来,走到门槛,同时朝着后面瞧了一眼,“你怎么还不跟上?”
最先开口的年轻人咬着下唇,“可是我真觉得这字迹眼熟,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。”
“那就慢慢想,反正铺子开在这儿,又不会长了腿跑走。”走在前头的两个人折返回来,一人站在一边将思考的年轻人架了起来,“今日咱们上二楼,吃顿好的。”
甫一进店,等候的帮工立刻上前,将人引到楼上。
楼梯走了一半,低头思考的书生总算想起来了,“啊——我想起来了!怪不得我说见过,这不是今年榜眼的字吗?还在国子监门外挂了三天。”
已经吃上饭的和还没吃上饭的一时都顿住了,然后同时急匆匆地朝着外面瞧去,架着年轻人的友人咽了一口唾沫,“你当真吗?说不准是记错了?榜眼的字能出现在这儿?”
“认不错的认不错的,”年轻人摆手,“那副字我瞧了不下十遍,旁人怎么能学得这么像。”
听了全场的许栀和看了一眼主动到后厨帮忙盛饭的陈允渡,后者动作熟练,丝毫没有听见外面已经因为他的一幅字炸开了锅。
一直忙到了下午申时末,客人才有减少的趋势,吃上的乐此不疲将榜眼的题字当成噱头高谈阔论,甚至已想好了离开后怎么和还没有来过的亲友说起此事,并收获一众羡慕的目光。
期间,许栀和坐在旁边看着秋儿理账,今日一天刨去成本,赚了三十多两。
厨房里面闷热,等到了空闲了,才有一个帮工好奇地看着陈允渡,好奇的和他搭话,“你是咱们东家新招回来的?我瞧你衣裳布料不像寻常人,是最近家里遇事了?”
陈允渡:“嗯?”
“你不要不好意思,咱们东家人很好,”帮工以为他自尊心作祟,贴心地放轻了声音,“我同一批有个兄弟本来家境还好,自己也考中了秀才,不过年前老父亲生了场重病,亏空了家底,才想着临时给人做帮工,东家听说后,写了张借条给人十两银子,交清了看诊钱不说,还鼓励他好好念书。”
他语气一顿,目光中满是亲切友善的笑意:“所以小兄弟不必担心,有难处直接和东家说清楚,日后要是出息了,别忘记东家的好就是。”
陈允渡沉默了一会儿:“忘不了。”
帮工看他敛着眼眸,袖袍自然垂落,颇有一种隐士高人的风范,可就是行动迟缓。他小声说:“哎呀,你看着机灵,怎么这般木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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