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就得找一位女性长辈抚养,所以爹便不提分家的事情,可能也没功夫提。
现在一切都不同了。
舍娘故作不解的问庾氏:“娘,那为何西府的人没有咱们这么拮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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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府人少啊,统共就两房,日子可不就更好过吗?”庾氏笑道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曹氏暗道若是咱们分了家,夫君等将来再回锦衣卫做事,升了副千户或者千户,日子肯定好过许多,否则二房把钱都用光了,她们还有什么银钱?
等霍氏和曹氏离开之后,庾氏也不把舍娘当小孩,而是小声道:“你爹想分家呢。”
“那为何不分呢?”舍娘不解。
庾氏道:“老太太不说这个话,我们人微言轻,怎么好提。”
“娘,爹提当然不成,可若是大伯父和大伯母提呢?您别忘了,二房的二伯父是一项开支,二姐姐的嫁妆,也是公中出,若三姐姐也有了人家,也要公中出呢?这些钱都从大伯母手里过,难道她不会心疼吗?”舍娘看了庾氏一眼。
大伯父是裴老夫人的长子,也是最信赖的人,如果他提出来呢?
庾氏听了,觉得果然是这个道理,连忙搂着舍娘道:“咱们舍娘真是爹娘的好帮手。”
说罢又差人去前面书房喊了裴以清过来,把舍娘说的主意告诉他,裴以清敲了敲桌子:“还真的是可以,大嫂那里的下人,你可认得谁?”
“我与石顺家的挺熟的,前几日她还来找我拿了两匹大红梅花纹的缎子。”庾氏道。
裴以清笑道:“这就好,你先在他的耳边说几句,大哥的小厮聪儿有把柄在我手上,咱们双管齐下,倒是正好了。”
“聪儿?你是怎么拿到他把柄的?”庾氏看向丈夫。
裴以清在她耳边小声说了自己晚间出去赏月吟诗,没想到撞奸,拿住了这个把柄,他当然能驱使聪儿了。
庾氏看向丈夫:“真有你的。”
“那也是没办法,咱们赶紧脱离出去。东坡曾说‘买田阳羡吾将老,从来只为溪山好’,咱们买一处依山傍水的宅子,过咱们自己的日子。”裴以清抚摸庾氏的脸,心中总这样盼望着。
每每想到他娘就那么跟牲口一样拉出去卖,他却无能为力,怎么可能会把裴家当成自己的家。
庾氏当然不会置喙。
但裴老夫人这个时候却喊了庾氏过去,说的却是丽娘的亲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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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老夫人绝对不是委屈自己的人,尽管外面天气炎炎,但是里面凉丝丝的,甚至庾氏觉得自己都要再披一件衣裳。
又听裴老夫人笑道:“我喊你来,正是想说丽娘的亲事,咱们家和定北侯府是姻亲,定北侯府是我娘家,你也是见过他们的,虽然算不得顶尖的权贵,那也是不错的人家。这桩亲事我觉得正合适,你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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