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其所好,常来和他下棋清谈。
裴以清酒故作抱怨道:“家里如今是乌烟瘴气的了,我都不愿意回去。”
二老太爷意有所指:“如今你爹这么一去,你们家里的人也太多了,人一多事情就多了。”
裴以清摇头:“我年纪最小,家里没我说话的份儿,要不我就同意分家了。说实话,家里的人也的确多,我都不忍心。就怕到时候,影响到我爹的声明。”
“这事儿我帮你们去说说。”二老太爷自小跟着裴老太爷长大,他未必愿意插手长房的事情,也不好管闲事,但是对自己的哥子,那是绝对的拥护,不愿意惹出什么不是。
这二老太爷和二老太太夫妇联袂而来,对裴老夫人又是一番劝说,要说自己儿子她还尚且能压得住,但是二老太爷的话她得重视了。
“罢了罢了,树大要分枝,人大要分家,我早些分了,也好。”裴老夫人松了口。
虽说裴老夫人松口了,但是父母居丧期间,子孙若是别籍异财的,仗一百,所以还要等老太爷丧期过了之后再说。
这个结果裴以清夫妻就已经很满意了。
孟氏也不必帮二房的玥娘准备什么嫁妆了,收了租子之后,各房下人的月钱也开始发了,鲁氏当然气的半夜痛哭。
“若是你爹好好的,你祖父好好地,咱们不会被这么欺负。”
隔壁三房的陆氏听到了只觉得痛快,当年鲁氏管家时对三房偷工减料的克扣简直是家常便饭,如今她还不如自己呢。
自己好歹还有个儿子,还很上进,将来儿子若是中了科举,自己也能做老封君。鲁氏却只有两个女儿,都是泼出去的水,还有个瘫痪在床上的丈夫,哪里能比她?
如今真是风水轮流转。
要说鲁氏以前有多风光,如今就有许多人背后笑话她,她的人比方守门的婆子也被人告了,暗自在二门收钱放男人进来,孟氏自然直接开发了。
这些家里的事情不再赘述,却说裴以清收到邵棠的来信,说其子已经进学了,如今在府学读书,还是廪生。
裴以清对庾氏道:“邵兄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跟我说这个,指不定想跟我们家结亲。”
“真的吗?”庾氏看丈夫似乎有意宋家。
裴以清笑道:“他既然不说破,我也先不挑破,到时候等出孝了,咱们再说。若我见了那孩子,真是好的,咱们也不要有门第之见,如今科举才是真正的进身之阶,那些勋贵们除了能继承爵位的,其余的也不过是一些荫官,规矩多架子还大。你看丽娘,有时候感觉她脑子都不是很好,若能嫁一位学问好又富足的人家,比那些虚的强,况且,到底我还能说的上话。”
都说高嫁,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高嫁,否则就会过的很痛苦。
庾氏也是如此想的:“是的,你看丽娘和她妹妹一起读书,她比舍娘还大两岁,段先生说舍娘的功课比她好。舍娘还帮我算账,略一思忖就把账都算好了,丽娘到底还是差点。”
但实际上,舍娘当时只求公平,并不真的和丽娘争宠的缘故,其实她心知肚明,她和丽娘再怎么精明能干,爹娘实际上最疼的反而是兄长。
所以两个人再怎么争,得到的也就那么点东西。
本质上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。
九月庾氏的生辰,舍娘亲自帮她做了一件方领对襟绿缎长比甲,比甲边镶嵌的浅灰底绣牡丹的眉子,虽然没有镶珠玉,但是穿起来很合身,颜色手艺也是一等一的好。
庾氏收到后,在镜子前看了一下,夸奖道:“咱们舍娘的手艺还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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